“乖,吃药。”
襄悔抱着她,勺子要送到问筠嘴里。
她扭过头,把脸埋在他怀里,一时没感觉到对方的反应,又钻回床角。
“这些都是骗人的,还是拿我当试验品罢了,反正我都要死了,不喝!”
襄悔无奈收起这碗黑糊糊的东西,自从回来之后,她越来越消沉,每天都是防备的姿态。
问筠上次发作,虽然只是腹部绞痛难忍,和第一次精神身体双重打击要轻,可却精神走不出阴霾似的,谁都不愿见。
“现在我快死了,你走吧!走得远一点,不用回来了。”
她现在说话无所顾忌,听起来甚至刺耳。
“你,确定?”
这是襄悔第一次没有直接否认,她感觉有些空落落的,仍旧不松口,“最好是这样!我反正是不在乎什么在这里的性命的,你别想逼我!”
襄悔把她扒拉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我什么时候,不对,你怎么不生气?”
襄悔很认真地想了想,“我们总要有一个能冷静的吧?”
她忍不住露出笑意,“那好吧!我的药呢?”
那碗黑乎乎还散发着一股苦味,问筠端着碗闷下去,表情都快扭曲了,连着喝了几碗清水漱口。
她抬起头,对襄悔说,“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周围有人关心我,也不用担心什么安全,害我的人也都死了,你觉得呢?”
问筠只是静静看着他,好像并没有别的意思,自己很无辜似的。
“如果你现在是健康的话,对我来说,才是更好的时光,可是现在你还没有痊愈,我就无法完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