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问筠继续说,“自从……自从我入宫,就时刻在看不见的命运中被牵引着走,无论我痛苦还是喜悦,都证实着自己的无能为力。襄悔,我和你说过,我不信鬼神,可是,”
她喘着气,咬牙说出这些话,
“可是,我没见过比人高贵的神明,却被,凡俗,操控地喘不过来气了。”
“也许,我真的应该顺应它,襄悔,”问筠长舒一口气,说不出来是放松还是放下,
“我早就应该接受你了,我愿意……”
“不需要,你不需要这样。”
问筠十分窘迫,“我又惹你不开心了吗?”
襄悔摇摇头,“你不需要为了恩情,用这种方式报答我。”
她攥紧衣袖,心里一松,愣愣看着他。
“我相信你,可以挣脱所谓的宿命,就像从前我们一路上,你那么张扬热烈,远离一切枷锁。”
说完这些,襄悔告别,“好了,时间太久了,我必须走了。”
问筠看着他离去,自言自语,
“其实我,好像,喜欢你,可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月色朦胧,她躺在床上,抚摸着手中的匕首,这匕首很粗糙,但刀刃磨的尖锐。
这是她为了救晁天薇差点丢命的那把匕首。
问筠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意,“晁天薇,我差点妥协,可惜啊,我总是不如你,我想知道,我在这里孤立无援生命垂危,你还想见到我吗?不过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无所谓了。”
她握紧匕首,好像能从中汲取到力量。
孙瞬此时刚刚甩掉其他人,他旧伤复发,今日又加新伤,虽然没有危及生命,赶路却慢了。
他猜到酒坞山庄有事情发生,心里想着,要尽快回去,至于什么邪教邪药,总没有人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