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悔,如果你愿意帮我,那就,最后一次,无论成功失败,从今以后,我就再也不……”
“不怎样?”
“没什么,我还没想好,你快走吧!别被别人发现,等我住到别的地方,就告诉你。”
襄悔沉默了一会,说,
“如果想联系我,就在孟怜馆边的槐树上系一条黄纱。”
问筠撅嘴有些不满,
“为什么要在那里系,你经常去吗?”
襄悔笑笑想解释,问筠又手一挥,
“我随便说的,你去吧。”
房间里只剩下问筠一个人,窗外是一轮明亮的弯月。
她睁着眼睛一直望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再次睡着。
第二天一早,意连亲自来看问筠,她果然信守承诺,没有人过问问筠的病情。
更令问筠舒畅的人,不过一夜,感觉就好了大半。
“大夫说了,你是心内郁结再加上受了冷,才发病这样迅疾。”
意连摸摸问筠的额头,
“不过来的快走的也快,你心里有什么想不开事情?说来我听听?”
“也没什么事,你知道我总是伤春悲秋的。”
意连笑着答道,“也有道理,而且现在你又遇见我了,这次可一定要开心点。”
她掐掐问筠的脸,接着说正经事。
“陛下这次让你来,是想,让你真的做些决断。”
意连尴尬地笑笑,“你也知道,从前我们在皇宫里自然要完全听其他人的,兢兢业业,总归是只做份内工作。但我知道了陛下派你去随行李蓝楼的事情,便了解了你不一样了。”
问筠苦笑,“什么不一样?”
“不再是完全的傀儡了,可以凭自己的一些判断做事了,你明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