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筠翻了个白眼,“告辞。”
她又转身对罗珺说,“罗大人,你自暴自弃也就罢了,还想着把别人也拉下水,我看你自己沉沦,还觉着别人也是一个样,不如买个镜子回家多照照,看看自己是不是落了水还要拉别人的水鬼。”
罗珺气得吹胡子瞪眼,问筠不管他径直走了。
只剩下刘海隆了,问筠对于这第一个人,报的期望已不大了。
“我知道你,你是陛下亲自认命的,是吗?”
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问筠,
“我能告诉你的,大概只有,张远的确不是凶手,他受了无妄之灾,剩下的,还是你自己去找吧!不过,过了那么久,许多证据都已遗失,你,尽力就好。”
“证据不都应当存档吗?为什么会遗失?”
“唉,这我不好说,不过你刚才提到张玉堂,他是个怕事的人,我知道。可他为朝廷效力了几十年,也算兢兢业业。不过他已经马上要告老还乡,这件事别再告诉其他人了,好吗?”
问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回来后,问筠复盘,最有价值的就是刘海隆的话了,他确定了张远是无辜的,却不说为什么,转而为张玉堂说话,张玉堂怕事,能避则避,那他在怕什么?
这么重要的案子,难道还有人威胁张玉堂?可一旦有人威胁,不是就暴露了吗?
问筠福至心灵,既然如此,能威胁张玉堂一个廷尉让他如此胆怯的是,陛下?
所以刘海隆会说张玉堂兢兢业业,若是被他人威胁不敢查明真相,又怎么算是兢兢业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