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马超刘和情深,吕布貂蝉共舞(2 / 2)

那袁绍听罢,只觉云山雾罩,不禁拍案怒道:“孟德贤弟,中平五年间,你我同列西园八校尉,彼时汝兵微将寡,为兄何曾少加照拂?今竟出此言语,岂非忘恩负义!”

曹操闻言,面上青筋暴起,愤然作色道:“本初兄休要作态!讨董之时,你我同心戮力,那时蒙兄庇护,操自当铭记。然今日之事,本是井河不犯,缘何趁吾征讨徐州之际,偷袭吾之后方?此等行径,实非君子所为!”

袁绍嗤之以鼻,冷笑道:“孟德何必作此态?世人皆知汝有好人妻之癖,就汝那些家眷,为兄岂能入眼?这般罢,若是枕席寂寞,不妨将小女许配于汝,如何?”

若在当今之世,夺人妻女,岂非不共戴天之仇?纵使力有不逮,亦当拼死相搏,即便不能取胜,也要咬下仇人一块肉来!

然曹操与袁绍不过面红耳赤、怒目相向,竟不甚在意。袁绍更出此“赠女”之言。倒非曹操畏惮袁绍之势——此时曹操麾下已有典韦这等绝世猛将。

究其根由,实因彼时世人视妻女如衣裳,旧去新来,不足为惜。昔日吕布、曹操皆曾掳掠刘备妻女,而刘备亦未尝见其痛心疾首之态。

那边厢,刘民与刘虞耳语良久,复又寻吕布饮酒。岂料吕布面沉如水,拍案嚷道:“王爷!布虽在汜水关时与王爷有些龃龉,然其后在洛阳、长安、并州、幽州,何尝少效犬马之劳?今日何以冷落小女至此?”

刘民闻言,顿时恍然,原来吕布是因未为吕雯操办婚事而怫然不悦!“温侯且息雷霆之怒,岂不闻‘酒香何惧巷子深’?玲琦姑娘与孤同历生死,情逾骨肉。今观其与元凡贤弟两小无猜,形影相随,孤亦欲玉成其事。然玲琦年齿尚稚,未满及笄之年。待得二载之后,必当为其操办一场风光大婚。”

吕布闻言,方才转嗔为喜,抚掌笑道:“王爷既有此心,倒也不负小女这一片赤诚之心。”

刘民目光流转,瞥向貂蝉,缓声道:“温侯须知,另有一层缘故——尔与孤之外甥女尚未完婚,岂有先为玲琦操办之理?”

吕布这才猛然忆起,论起辈分来,貂蝉确要尊称刘民一声舅父。“王爷舅父明鉴,如今天下兵戈扰攘,筹办婚事殊为不易。况布终日戎马倥偬......”言及此处,不由长叹一声,“又有何人能为布操持此事?”

刘民含笑打趣道:“不若温侯今日也凑个热闹,与子龙他们同庆?”

吕布暗自思忖,自己论资排辈当在赵云、孙策之上,且纳妾已届三载,若再大张旗鼓操办婚事,岂不让袁绍、曹操等辈笑掉大牙?遂连连摆手道:“王爷说笑了!布与貂蝉姑娘早结秦晋之好,何须再行这些虚礼!”

刘民遂命侍者取来玉镯、珥珰、金步摇、璎珞各一,温言道:“奉先,昔年本王齿稚,家业未立,竟无物可赠,以为甥女于归之仪,诚为舅氏之过也。今虽长山国帑藏不丰,然此四物权充妆奁,愿为蝉儿添妆。”

吕布闻言,喜不自胜。本携家眷赴宴,已属叨扰,不意更获厚赐。当即双手接过,执貂蝉柔荑,先将玉镯笼其皓腕,复以金步摇绾就云鬟,珥珰垂于耳畔,璎珞环于颈项。貂蝉本有倾国之貌,经此妆点,愈显明艳不可方物,真个是\"闭月羞花\"之态。只见她轻举翠袖,半掩娇容,嘤咛道:“奉先,舅父如此厚待,岂可失礼?”

吕布欣然称是,命人奉上香茗。夫妇二人整衣肃容,恭行大礼,捧盏齐眉:“王舅尊前,请用茶。”刘民含笑啜饮,于盘中置金铤一枚。貂蝉自觉平生未有如此畅快,暗忖:“自此倚此泰山之靠,谁复敢轻慢于我?”遂挽吕布袍袖,软语道:“妾观王舅雅意拳拳,不若献舞一曲,以助清兴?”

吕布拊掌称善。二人携手至中庭,貂蝉振袖回腰,翩若惊鸿,罗裙翻飞处,恍若流风回雪。吕布则抚瑶琴相和,弦音泠泠,与舞姿相映成趣。满座宾客目眩神迷,击节赞叹之声不绝。刘民亦颔首莞尔,眸中欣慰之色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