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与蔡琰、庞月、蓝月共议为诸将筹办别致婚仪之事。
“文欣姊姊,曩日自庐江西麓采得之玉璞,尚在否?”
“主公,此乃上品昆山之玉,未得钧旨,何人敢轻动?雕就传国玉玺并二十玉佩后,犹存泰半。”
刘民拊掌而笑:“大善!可令玉工琢三十六玉钏,更使金匠制三十六对金珥,三十六支凤头钗,复以明珠缀三十六璎珞。”
蓝月天真烂漫,启齿道:“王兄,庐江之玉,焉及我等自大宛携归之和阗美玉?若用彼玉,岂不更显华贵!”
刘民轻点其琼鼻,笑曰:“公主稚妹,此稀世琼琚乃大宛王蓝庾为汝备办之妆奁,安可轻与他人?”
蓝月明眸流转,执蔡、庞二人柔荑曰:“二位阿姊,此玉我等三人共用之可好?”
庞月故作戏谑:“若如此,恐要夺汝檀郎矣。”
“善哉!妾当即归告父王,言阿姊夺本宫良人!”蓝月佯嗔,朱唇微撅。
“呵呵呵,公主稚妹勿恼,阿姊戏言耳。”庞月忙温言慰之。
蔡琰敛衽进言:“然此玉实为至宝,可制为殊礼,赠予至重之人。”
蓝月欣然抚掌道:“善哉!不若制三支同式玉簪,吾三人各佩其一,以表金兰之谊,历久弥新。”
刘民拊掌称善:“妙计!便如此定夺。”
庞月忽而蹙眉问道:“主公,新人仅十七对,何以备下三十六套贺仪?”
刘民捻须而笑,眼中闪着狡黠之色:“马孟起若至,岂非又添一对?张儁乂欲将其妹许配高元伯,颜良、文丑、夏侯元让、夏侯妙才不日将来议亲。尚有杜倩、尤然、尤卉、陈雪诸姝待字闺中,自当未雨绸缪。”
蔡琰闻言,轻抚云鬓叹道:“主公筹谋至此,将士安得不效死力!”
“文姬姊姊书法冠绝当世,这请柬之事,非卿莫属。”刘民含笑点将。
蔡琰颔首应允:“诺。然宾客名单,尚需主公定夺。”
刘民思忖片刻,觉此事非陈元龙不可,遂委其拟订名册。蔡琰执紫毫,蘸朱墨,一个个誊写:长山国经学宗师郑康成、管幼安、孔文举、蔡伯喈、卢子干、邴根矩等;老将皇甫义真、朱公伟、徐荣等;更有太史子义之母、徐元直之母、汉裔村姜望、姜兰等。
庞月轻整罗袖,进言道:“此乃国宴,当比庆功酒更为隆重,宜令文武百官俱来与宴。”
刘民从善如流:“善,便依文欣姊姊之意。”
蓝月亦趋步上前,巧笑倩兮道:“王兄,若得长山书院与武馆诸学子同来,岂不更妙?”
刘民闻言拊掌大笑:“善哉!彼辈少年郎皆灵慧活泼,有彼等助兴,婚宴定当生色不少。”
忽见徐庶轻摇羽扇,缓声道:“依某之见,尚需再邀六人。”
“军师但说无妨。”
徐庶羽扇微顿,朗声道:“幽州牧、襄贲侯刘虞,车骑将军、邺侯袁本初,兖州牧、关内侯曹孟德,豫州刺史、宜城亭侯刘玄德,并州刺史、温侯吕奉先,徐州牧、溧阳侯陶恭祖。”
庞月娥眉微蹙,疑道:“师父何以独不邀左将军、阳翟侯袁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