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成了!” 云渺喜笑颜开,看着这株价值连城(从素问的表情判断)的奇花,又看看怀里懵懂可爱的儿子,只觉得这趟禁地冒险简直赚翻了!什么抄书,什么罚禁闭,都值了!
“娘亲……花花……暖暖的……” 阿澈开心地指着花,又摸了摸自己刚才被花须碰过的手背。
“暖暖的好!暖暖的好!” 云渺乐得合不拢嘴,抱着阿澈转了个圈。转完圈,她目光贼兮兮地瞟向旁边那株被冷落许久的九死还魂草。既然阿澈的尿这么神奇……那……
一个极其大胆(作死)的想法,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再次微弱地亮了起来。
她偷偷摸摸地抱着阿澈靠近寒玉盒,压低声音,用充满诱惑的语气哄道:“阿澈乖,你看这个丑丑的草草,它好可怜,冻得直哆嗦。要不……你再给它嘘嘘一下?让它也暖和暖和?变得像花花一样漂亮?”
阿澈看看寒玉盒里那株灰白死寂的九死还魂草,又看看旁边光华流转、漂亮温暖的“玉髓醉仙花”,小脸上露出犹豫和同情:“丑草草……冷吗?”
“冷!可冷了!” 云渺使劲点头,循循善诱,“你看它都冻得没颜色了!你给它嘘嘘一下,说不定它就活过来了,变得漂漂亮亮的!还能帮娘亲救人呢!”
阿澈似懂非懂,但“救人”这个词触动了他。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狗蛋……救草草……”
云渺大喜过望,立刻就要去掀寒玉盒的盖子!
“孽徒——!!!”
一声如同惊雷般的怒吼,裹挟着滔天的“咸鱼之怒”,猛地从槐树下炸响!比刚才看到阿澈的九阳灵体时还要狂暴百倍!
清虚不知何时已经从竹榻上弹了起来!没错,是弹了起来!虽然动作依旧带着点咸鱼的迟缓,但那双眼睛里燃烧的怒火,几乎要把云渺烧成灰烬!
他枯瘦的手指如同跨越空间般,瞬间点在了云渺正要掀盖的手背上!
一股冰冷的、带着绝对禁止意味的气劲透体而入!云渺整条手臂瞬间麻痹!
“你……你……” 清虚气得胡子都在抖,指着云渺,手指哆嗦得如同帕金森,“你当九阳元精是什么?!童子尿批发市场吗?!还‘再嘘嘘一下’?!你想把这株阴煞奇珍直接炸成飞灰吗?!暴殄天物!愚不可及!气煞老夫——!!!”
咆哮声响彻云霄,震得槐树叶子簌簌下落。
云渺被吼得耳朵嗡嗡作响,看着师傅那副气得快背过气去的样子,再看看寒玉盒里那株似乎……真的哆嗦了一下的九死还魂草(可能是错觉?),她缩了缩脖子,讪讪地收回了手。
“呃……师傅……弟子……弟子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嘛……” 她干笑着,把寒玉盒往身后藏了藏。
清虚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回头再收拾你!”,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重新倒回竹榻上,用后脑勺对着众人,呼噜声震天响,显然气得不轻。
素问看着这场闹剧,再看看那株光华内蕴的玉髓醉仙花和旁边被云渺藏起来的九死还魂草,又看看一脸无辜、还不知道自己“尿尿”有多珍贵的阿澈,只觉得心累无比。她默默地提起那个食盒,转身就走,背影萧索。
这玄清观……没法待了!
老的咸鱼翻身吓死人!
小的尿尿能点石成金!
还有个想用童子尿浇灌阴煞奇珍的神经病徒弟!
惹不起!告辞!
偏殿门口,阿澈看着气呼呼走掉的素问奶奶,又看看背对着他们、呼噜打得山响的师祖,最后仰起小脸,困惑地问云渺:“娘亲……师祖……生气气……是因为……狗蛋……没嘘嘘……给丑草草吗?”
云渺:“……”
她默默抬头望天。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