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聪神色凝重地先向左走了几步,又向右踱步而去,然后对着皇帝拱手施礼道:“陛下,不知您是否知晓前些日子二皇子华湖和三皇子华武竟然手持刀剑劫持了华东氏一事?”
华河苏微微点头,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此事朕自然是清楚的。当时皇后刘角也恰好身处现场,她不惜耗费数千两白银,只为保下华东质,并让那背锅认错的侍女瑞令得以活命,这桩事件方才平息下来。”
赵聪眉头微皱,继续说道:“陛下,微臣以为此事颇有蹊跷之处。依着以往两位皇子的性情,他们断不可能做出这般行径来抢夺他人。然而,前几日他们的所作所为却仿佛是受人操纵的棋子一般,微臣甚至觉得背后定有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所以,当务之急乃是要设法引出幕后黑手,方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说到此处,赵聪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后,接着分析道:“而在微臣看来,这其中最大的嫌疑人便是湖武。此人在朝堂之上向来沉默寡言,正所谓‘不叫的狗最咬人’,越是这种平日里闷不作声之人,往往越有可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从而成为重大嫌疑对象。”
此时,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皇帝华河苏眉头微皱,声音低沉地说道:“朕觉得赵聪、南城羽和关武三人,到了明日,务必得上朝!正如你们之前所言,此事背后定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如今咱们已经谈到了深夜时分啊!”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来到了次日——公元 5 年 10 月 8 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皇宫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在太监们小心翼翼的引领下,华河苏身着华丽的龙袍,稳步走向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并稳稳当当地坐了上去。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众多大臣皆低垂着头颅,不敢轻易出声。片刻之后,只听得一声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紧接着,大臣们开始依次向皇帝禀报各种事务。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吏部尚书湖武。只见他神色严肃,拱手向着华河苏行礼后,大声说道:“陛下,微臣要弹劾南城羽与关武二人!前几日,他们竟然指使二皇子华湖和三皇子华武手持刀剑劫持三公主华东氏。微臣严重怀疑此等恶劣行径便是由他们二人所指使的!”说完,湖武毫不犹豫地从袖中掏出一份所谓的罪证证书。
这份证书乍看起来似乎确凿无疑,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其中存在明显的篡改痕迹,原本指使之人竟被直接换成了南城羽和关武。与此同时,户部侍郎刘湖也赶忙站出队列,附和道:“陛下,微臣复议!”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众人交头接耳,对华河苏究竟会如何处置此事充满了好奇与担忧。
就在此时,只见那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九品武官赵聪挺身而出,他面色凝重,双目紧紧盯着吏部尚书湖武,大声说道:“吏部侍郎湖武大人,您一直口口声声咬定此事乃是南城羽和关武所干,但您呈上来的这份所谓的罪证证书,似乎并不能让人完全信服啊!谁能保证这份罪证证书没有经过篡改或伪造呢?所以,此事必须要严加审查才行!”
赵聪的话语刚落,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华河苏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随即,他威严地下令道:“传朕旨意,立刻对吏部尚书湖武手中的罪证证书进行严查!务必将其中可能存在的任何漏洞都给朕找出来!”
接到命令后,一群身强体壮、训练有素的侍卫如同饿狼猛虎一般,迅速冲上前去,从吏部尚书湖武的手中夺过那份至关重要的罪证证书,然后便展开了仔细而严密的检查工作。他们全神贯注,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尽管这些侍卫们不辞辛劳地反复查看了多遍,却始终未能发现任何一处漏洞。最后,他们无奈地摇着头,向皇帝禀报说:“启禀陛下,微臣等实在是无能,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漏洞啊!”
听到这话,赵聪却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哼,其实这件事早在我的预料之中。陛下,请赐予我一块坚硬的铁碎块,并给我一些时间,容我好好研究一下这份罪证证书。”说着,他伸出双手,准备接过那块铁碎块。
只见皇帝华河苏面色阴沉地高喝一声:“来人!速取铁碎块呈予赵聪!”不多时,数名侍从便将一堆铁碎块送到了赵聪面前。
赵聪接过这些铁碎块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立刻着手寻找起罪证证书中的漏洞来。他熟练地运用手中的工具,将这些铁碎块慢慢地打磨、加工,逐渐制成一片片细小而又规整的片瓦碎。
随后,赵聪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片瓦碎放置到罪证证书之上,并轻轻揉搓起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罪证证书那看似严密的掩盖漏洞机制竟然在与片瓦碎接触的瞬间产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
没过多久,罪证证书上原本隐藏得极好的破绽纷纷显露出来,整个证书变得千疮百孔、漏洞百出。赵聪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朗声道:“诸位,且再来瞧瞧吧!”
听到赵聪的呼喊,一旁的侍卫以及南城羽关武、吏部尚书湖武等人急忙凑上前去查看。当他们看清眼前这本曾经号称天衣无缝的罪证证书如今已面目全非之时,都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
尤其是吏部尚书湖武,更是惊得瞠目结舌,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这分明之前还是毫无破绽啊!怎会变成这般模样?而且怎么会牵扯到我和刘湖呢?这……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啊!”
然而面对湖武的质疑,赵聪却是一脸淡定回应道:“不可能便是不可能。世间本就不存在真正完美无缺之物,只是有些人过于自负罢了。”
吏部尚书湖武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喊道:“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那刚刚呈上的天衣无缝的罪证证书,怎会突然变得漏洞百出?”他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一旁的赵聪则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嘲讽:“事已至此,你还能如何狡辩?如今证据确凿,他们皆指控你与户部侍郎刘湖暗中勾结。就在前几日,竟指使二皇子和三皇子前去劫持三公主,妄图借此摧毁他们的名声,并将所有祸端巧妙地嫁祸于南城羽和关武二人身上,可有此事?”
吏部尚书湖武听到这些话,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他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绝望地喃喃自语道:“这……这不可能啊……”然而,再多的否认此时也显得苍白无力。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帝华河苏终于开口了,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来人啊!吏部尚书与户部侍郎相互勾结,竟敢毁掉朕的二子、三子以及三女的名声,甚至还妄图嫁祸他人,实在是罪大恶极,天理难容!即刻将此二人斩首示众,其全家流放边疆。至于那些参与其中之人,一律罚银一百两,同时罚俸六年!”
随着皇帝的话音落下,整个朝堂之上一片死寂。曾经权倾朝野的吏部尚书就这样迎来了最终的结局,而朝廷中的这位忠相也就此黯然落幕。众人心中皆是唏嘘不已,但更多的,则是对皇帝严惩不贷之举的敬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