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谁会愿意落草为寇啊?要抓我吧,不要抓他们!俺就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俺,这些人又怎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当上土匪呢?”治雨继续诉说着自己的悲惨身世,眼中闪烁着泪花。
“俺三岁的时候就没了娘,四岁那年爹也离俺而去,五岁哥哥撒手人寰,六岁姐姐也不幸离世。他们有的死于疾病,有的则是活活饿死。为了能让家人过上安稳的日子,尤其是年幼的妹妹能够衣食无忧,俺别无选择,只能落草为寇,靠打劫为生。求求你们,抓俺吧,放过那些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呀!”
听到这里,侍卫的头领关守微微动容,但他还是一脸严肃地说道:“俺知道你的难处,可是你要明白,抢劫终究是不对的,是触犯律法的行为,难道你不知道吗?不过念在你也是被逼无奈,今日只抓你一人,不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说罢,他一挥手,示意手下将治雨带走。
侍卫们如狼似虎般将治雨被带走之后,侍卫头领关守一脸严肃地说道:“俺知道你们都是因为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被迫落草为寇的。但今日,俺不打算追究你们的罪责,识相点就赶紧走!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也别再回来!”听到这话,那些土匪们如蒙大赦,一个个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生怕关守反悔改变主意。
而另一边,侍卫们则开始对整个山寨展开了地毯式的严密搜索。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发现了十几个名被困的孩子——年仅七岁的二公主华东质和吏部侍郎的女儿耀华兴。当她们被解救出来时,两人看上去都显得有些憔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
回到安全地带后,华东质依然不改她那调皮又爱玩的天性,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对关守说道:“关守哥哥,治雨在哪呀?俺还想跟他要点侍卫呢!”关守看着眼前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公主,不禁被她萌化了心。心中暗自想到:这哪里有一点公主该有的威严模样啊,若要形容她,说是个可爱的小精灵倒是更为贴切。而且她被这些可恶的山匪关押了整整十六天,竟然连生气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心大还是勇敢无畏。
片刻过后,时间来到了公元 5 年 8 月 8 日这一天。此时,年仅七岁的华东质缓缓地转过身来,她那稚嫩而纯真的面庞上带着一丝不舍和眷恋。她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吏部侍郎的女儿——耀华兴,眼中闪烁着泪光。
“华兴妹妹,我要回去了……”华东质轻声说道,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耀华兴微笑着看着华东质,心中同样充满了离别的感伤。然而,她努力保持着镇定,温柔地回应道:“公主殿下,一路小心。愿你在宫中一切安好。”
华东质微微点头,接着用清脆悦耳的童声说出了一句祝福的话语:“祝你礼消身由!”说完,她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小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远方。
望着华东质远去的背影,耀华兴眼眶湿润了。她默默地对着华东质离开的方向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口中轻声呢喃道:“对你这位公主,我由衷钦佩。你如此有担当,从未轻易动怒。我又怎敢在见到你时失了礼数呢?”说着,她双膝跪地,恭敬地说道:“拜见公主殿下!”
话音未落,华东质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她快步走到耀华兴身边,伸手轻轻扶起她,急切地说道:“不用跪了,不用跪了!从今天起,你就直呼我的名字好了。咱们俩可是好朋友呀,哪里需要讲究那些君臣之礼、皇家之礼呢!”
耀华兴被华东质真挚的话语所感动,她站起身来,紧紧握住华东质的小手,激动地说道:“好姐姐,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亲如姐妹一般。虽说并非亲生骨肉,但这份情谊却胜过亲姐妹!要知道,你虽贵为公主,身份尊崇;但我家也非等闲之辈,多少还是有点地位的。所以,我们之间无需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华东质开心地点点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随后,她吩咐身旁的侍卫护送耀华兴回家,并嘱咐他们一定要好生照料,让耀华兴能够安心休养。安排妥当后,华东质才再次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皇宫深处,留下身后耀华兴那久久凝望的目光。
然而此时此刻,正值公元 5 年 8 月 11 日,恰值立秋节气,却仍处于三伏天中的中伏时分。在赵聪府上,身为九品武官的赵聪正悠然自得地摆烂休息。他惬意地躺在一张竹椅上,尽情享受着温暖阳光的沐浴。一把精致的折扇随意地盖在他那张英俊的脸庞之上,显得格外潇洒自在。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华东质公主走了过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晒太阳的赵聪,忍不住大声喊道:“哎呀呀!太阳都快把你给晒成黑炭啦!”
赵聪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慌乱之中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迅速将脸上的扇子摘下。他一脸无辜地看着华东质,抱怨道:“公主殿下,您怎么也跟我的妹妹赵柳似的,净喜欢捉弄我啊?你们俩是不是合起伙来专门欺负我一个人呐?”
华东质调皮地眨眨眼,笑嘻嘻地回答说:“那又如何?本宫虽然只有七岁,但也是要好好学习的哟!你瞧瞧你那个妹妹,把你折腾得够呛,我呢,自然是有样学样咯!你能拿我怎么办呀?”
赵聪听了这话,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苦笑着说:“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们两位大小姐。你们两个女孩子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大男人,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