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判处劳改的消息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传遍轧钢厂。
杨厂长坐在办公室里,手中反复摩挲着易中海的职工档案,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办公桌上投下不规则的光影,却无法驱散他脸上的阴霾。
\"这个易中海,他这又不缺钱,他贪墨一个小姑娘的生活费作甚!\"杨厂长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档案甩在桌上。
作为厂里的一把手,他深知住房资源的紧张程度。厂里还有不少职工家属挤在大通铺,甚至是桥洞底下,而如今一个贪污犯却占着厂里分配的职工家属房,这让他如何向其他职工交代?
沉思良久,杨厂长快步走向房管科办公室,推门见老张正低头写文件。
\"老张!易中海的事你知道吧?因贪污被判刑了。我决定,收回他在厂里的职工家属房。现在厂里住房这么紧张,不能让一个劳改犯家属占着资源。你尽快去四合院,通知他的家属限期搬离!\"杨厂长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是,我下午就安排人员随行!下班后就把您交待的事处理好。\"张科长起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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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当房产科张科长带着几个工作人员来到四合院时,吴香莲正蹲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那封盖着红章的通知,她手中的木槌当啷一声掉进洗衣盆。
\"吴香莲,根据厂里规定,易中海已被判处劳改,现在已经被厂里开除,不再具备居住职工家属房的资格。\"张科长推了推眼镜,语气公事公办,\"限你们三日内搬离,逾期不搬,厂里将强制收回。\"
\"张科长,能不能通融一下?\"吴香莲慌乱地站起来,衣服上的水不断往下滴,\"我男人是犯了错,可这房子我们住了这么多年,我年纪也不小了,我能搬到哪儿去啊?\"
\"这我就管不着了。\"张科长将通知往石桌上一放,\"厂里还有几十户职工家属等着房子住呢。易中海利用职务之便贪污,性质恶劣,厂里必须严肃处理。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厂里找杨厂长反映。\"说完,他带着人转身就走,留下吴香莲呆立在原地。
消息很快在四合院内传开。三大爷阎埠贵见房管科的人离开,背着手凑上前:\"香莲啊,不是我说你,老易这事儿办得太糊涂了。现在好了,房子也没了。依我看啊,你趁早找个下家,别在这耗着了。\"
聋老太太坐在屋檐下,听到动静,颤巍巍地开口:\"作孽啊,作孽!好好的一个家,说散就散了。\"她浑浊的眼睛望向吴香莲,带着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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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香莲失魂落魄地坐在家里门槛上,望着屋子发怔。一阵缓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香莲啊。\"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门口停住脚步,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我在院里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变故。\"
吴香莲慌忙抹了把脸,强撑着起身:\"您快进屋坐,我给您倒口水。\"她伸手去扶着老太太。
老太太颤巍巍地坐在竹凳上,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别忙活了。\"她眯着眼打量吴香莲单薄的身影,\"我问你,这房子收走后,你打算去哪?\"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吴香莲心里,她喉咙发紧,半晌才挤出一句:\"我......我也不知道,实在不行就去投奔亲戚。\"说到最后,声音已带上哭腔。
\"胡闹!\"老太太突然提高声调,\"你一个妇道人家,去投奔什么亲戚,你是想让人戳我这老婆子的脊梁骨?\"她拍了拍吴香莲的手背,\"我膝下无儿无女,这些日子多亏你时常照应。不嫌弃的话,就做我干女儿吧。\"
吴香莲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老太太接着说道:\"我那屋子虽小,好歹能遮风挡雨。你过来照顾我,我百年之后,我这屋子就归你。总比你流落街头强。\"她故意压低声音,\"再说了,我是五保户,你在家做做针线活,少不了你的一口吃的!\"
这番话让吴香莲心动不已。她想起昨夜在桥洞附近看到的流民,想起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她又想起老太太之前要钱时的冷漠,犹豫道:\"您......您不是嫌我麻烦吗?\"
\"傻孩子!\"老太太枯瘦的手攥住她的手腕,\"之前是气老易糊涂,现在不同了。\"她凑近吴香莲耳边,\"你仔细想想,没了房子,你连口粮本都不好办。跟着我,至少还有口热乎饭吃。\"
吴香莲咬着嘴唇,她何尝不知这是眼下最好的出路,只是想起易中海还在劳改,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但现实的困境容不得她犹豫,最终,她\"扑通\"一声跪下:\"干娘,香莲以后就跟着您了。\"
老太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伸手将她扶起:\"好孩子,收拾些要紧物件,明早就搬过来。\"她望着易家斑驳的墙壁,眼神闪过一丝算计——有了吴香莲这个免费劳力,以后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都有人操持,说不定还能从她手里抠出些养老钱。
暮色渐浓时,吴香莲抱着最后一床棉被走向老太太的屋子。
苏青帮作者问:我的评论呢?你们帮他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