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东林高兴坏了，千恩万谢地答应了一声，这才从夏虞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夏虞知道，光靠朱东林一个人是不可能对付得了小张的，所以她随便编了个谎话，就能蒙混过关。

但是，如果有了李佳航的证据，那么小张肯定就会露馅了。人在慌张的时候，总是会有失误的。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小张还在办公桌前等着。

“小张，你这是干嘛呢？加班？”

“夏总，是的。”

“夏总，你这么辛苦，我们也要加油啊。”小张像是一直在等着她，看到她走了过来，她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夏虞笑了笑，朝小张那边走去，小张立刻起身，跟夏虞打了个招呼。

“唉，那个叫朱东林的家伙，还真是被逼急了，竟然说是李佳航自己做的手脚，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夏虞刻意抬高了声音，这话里的内容并不多，却让小张有些不安。果不其然，在夏虞抱怨的时候，小张明显有些慌了。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黑芝这样的小公司，有夏总在，也撑不了多久。”

“话是这么说，但我担心的是，我们公司里的人，可能会和他们勾结在一起，到时候，我们很难应付。”

“朱东林也是这么说的，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哎呀，我说什么呢，小张，你赶紧回家去，都这么晚了。”夏虞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小张的表现，待听到朱东林这个名字后，小张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难道他是在做什么亏心事？

“嗯，谢谢夏总的好意，那我现在就走。”

“夏总，路上小心！”小张看着夏虞一路走到了楼道尽头，这才一屁股坐下，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电话，一脸懵逼。

不出意外，今晚小张就要动手了。昨晚李宁一直在陪她，她决定亲自跟踪小张一起看看情况。她先从车里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扫描了一下旁边的小黄车，然后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把电话设置成了静音。万事俱备。

她紧紧攥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耐心地等待小张的车从车库里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张的车子开了过来。

夏虞毕竟是头一回，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稳的气息，然后启动车子，跟着车子往前走。

小张开着车子，在四环附近的一栋公寓前停下。夏虞拿着相机，对着那栋楼拍照。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在路上，夏虞还专门坐了一辆其他牌子的车，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