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四。
小年。
欧阳明煦起了个大早,先是在家做抄了一百遍的字帖,再肝掉十五张卷子,语文、数学、英语各五张,他仍旧意犹未尽,又背了十篇唐宋宋词。
直到能倒背如流他才满意的收起书本。
“学习让我快乐。”
欧阳明煦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现在每天都盼着开学,从来没这么迫切过。
想念大佬马梓睿、想念大佬的大佬白也。
他们都是神一样的存在。
不仅学习好,还教会了他一些想都不敢想的事。
譬如。
马梓睿悄摸摸告诉他,一一班有个不足为外人所道的传统,那就是用一百分的试卷砸在老登脸上。
当然。
只适合三科全是一百分的同学。
为了这一刻。
他努力了整整一个学期,没日没夜的学习。
向马梓睿请教,向白也请教,向许洋洋请教、向一一班所有人请教,唯独除了江稚鱼。
因为江稚鱼不爱搭理他。
对此。
他感到十分难过,以为是江稚鱼针对他。
后来才知道。
除了白也,江稚鱼谁也不爱搭理。
你要问为什么。
问就是男女授受不亲!!!
她以后要嫁给白也的,不跟陌生人说话。
对此。
欧阳明煦虽然不懂,但表示非常震撼。
“大佬应该早就干了吧。”
欧阳明煦转头看向正在吃早餐的老登欧阳烈。
作为曾经的漠江首富,欧阳烈早餐吃得十分丰富,满满一大桌子,有小火熬制的海鲜粥、有干炒牛河、有鸡蛋牛奶、有猪肠碌、有叉烧包、还有一碟烧鹅。
是不是很奇怪谁家大早上吃烧鹅的。
不嫌腻得慌吗?
欧阳烈就吃。
每天吃,顿顿吃。
年轻的时候欧阳烈还是苦哈哈,在国营厂里打工,他最喜欢吃的就是厂门口的烧鸭饭。
一块钱一碗。
有一回他去晚了,没有了烧鸭,只有两块钱的烧鹅饭,他捏着口袋里的一块钱踌躇许久,最终没有进去,饿了一下午,他暗暗发誓,等自己有钱了,天天吃,顿顿吃。
谁请他吃饭都知道搞来一只花语农庄的烧鹅。
全市最好吃的烧鹅,用荔枝木现烤的。
所以。
欧阳烈也有一个外号叫做烧鹅首富。
不过没人敢叫便是了。
有钱人的怪癖往往是年轻时得不到的执念。
欧阳明煦蠢蠢欲动,手里的试卷团成一团。
“干他,这是传统!”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他深吸了一口,目标瞄准欧阳烈的秃顶脑门,手臂抡圆,甩成了风火轮。
那些年被父亲责骂的委屈涌上心头,欧阳明煦的越甩越起劲,此时,全世界暗了下来,眼中只剩下油光发亮的脑门凝集成一个光点。
“走你。”
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砸在欧阳烈的脑袋上。
“爷死,爷死,爷死!!!”
“宇宙无敌完美的一击!!!”
欧阳明煦脸色涨红,握住拳头又蹦又跳,激动的挥舞双臂。
这可苦了欧阳烈。
喝着海鲜粥刷着手机,突然,一团纸球砸在脑袋上,咚的一下掉在他的海鲜粥里。
欧阳烈瞬间就炸了。
前首富的威严不容挑衅!
就算是儿子,也不行。
他对欧阳明煦的教育一向非常严厉。
崇尚一点。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当年他就是没书读,才当上首富的。
“你找死。”
欧阳烈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一张脸比锅底还黑,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嘭~~~”的一下。
一巴掌拍在饭桌上,震得碗筷哐啷响。
“……”
这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