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坠崖记:金钗仙草济世缘》下卷(1 / 2)

《紫霞坠崖记:金钗仙草济世缘》

下卷:凡尘扎根,药脉永续

第五回 天规难违谪凡尘,崖畔生根续药缘

云端天兵踏雷而至,紫菀知天命难违,对李伯叹曰:“吾本瑶池仙姝,因私传仙草触天条,今当受罚。然此草济世之责,需托于尔等。”言毕,化作一道紫虹,坠向当初发现石斛的悬崖。刹那间,崖石崩裂,紫虹入土,原地竟生出一片紫皮石斛,茎更紫,叶更翠,花苞含露,似带泪痕。

村民见状,跪拜于地,称此为“紫菀仙子化身”,遂将此崖命名“紫霞崖”。李伯谨记仙子嘱托,依“秋收冬藏”之律,于霜降后(津液内敛,药性最足)组织村民采石斛,教之“三不采”:未满三年者不采(生长期不足,药力未足),开花结果期不采(耗损元气,影响来年生发),阴雨天不采(湿气过重,易霉变)。

采得之石斛,李伯依紫菀所授,分“三法”炮制:鲜品浸入米酒三日(酒性温,制其凉性,助入血分),用于跌打损伤;干品与麦冬同蒸(相须为用,滋阴之力倍增),治肺燥干咳;老茎与枸杞共炙(枸杞补肝肾,石斛滋肺胃,水火既济),疗腰膝酸软。次年冬,村中张翁患“肺痨”,咳嗽痰中带血,潮热盗汗,形销骨立。李伯以酒制石斛五钱,配百合、生地各三钱,煎服月余,潮热渐退,血痰止,至春末已能下田劳作。

村民皆叹:“仙子虽去,仙草仍在,此乃天地垂怜。”李伯遂在崖边筑“紫霞庐”,将炮制法、配伍方刻于竹片,悬于庐中,供后人观习。竹片之首刻曰:“草木有灵,应顺天时;用药如用兵,当合阴阳。”

第六回 冬藏春生循天道,五味调和治虚劳

紫霞崖下的石斛,经冬雪滋养,春来更盛。第三年,保山遇“水运太过”(五运之一),冬雪连绵,寒邪过盛;又逢“太阴湿土”在泉(六气之一),春多阴雨,百姓多患“虚劳”:畏寒肢冷(阳虚)与口干咽燥(阴虚)并见,倦怠乏力,食少便溏。

李伯之子李明,已习得药术,见邻村王二郎患此证,脉沉细而数(阴阳两虚之象),叹曰:“此乃‘寒邪伤阳,湿邪耗阴’,需温阳不伤阴,滋阴不碍阳。”遂取陈放三年的干石斛(经冬藏后,凉性渐缓)五钱,配附子三钱(炮炙去毒,温阳)、白术三钱(健脾祛湿),共煎。方中石斛甘凉滋阴,附子辛热补阳,二者“相畏”(石斛制附子之燥,附子制石斛之寒),恰合“阴阳相济”之理。

王二郎服药五日,畏寒减;半月后,口干消,能食粥;月余,可下地耕作。李明对村民解曰:“此证若单补阳,则阴更伤;单滋阴,则阳更衰。石斛入胃经,能化生津液,助附子温阳而不燥;附子入肾经,能鼓动阳气,助石斛滋阴而不寒。此乃‘七情’中‘相畏’为用,如夫妻相和,刚柔相济。”

此事传开,“附子配石斛”治虚劳的方子,成了保山农家的“救命方”。李明依“春生”之候,在紫霞庐旁开辟药圃,试种石斛,记录其“三月发苗,六月开花,九月结实”的生长规律,与《礼记·月令》“孟春草木萌动”“季秋草木黄落”相印证,更知“道法自然”非虚言。

第七回 湿热郁阻起时疫,七情配伍显奇功

又逢庚子年,“土运不及”(五运),“少阳相火”加临(六气),保山春夏之交阴雨连绵,河道泛浊,湿热蒸腾,竟起“暑湿疫”:患者先是恶寒发热,继而胸闷呕吐,身目发黄(黄疸),小便如浓茶。一时间,村中哭声四起,药铺药材告罄。

李明查古籍,见《肘后备急方》载“黄疸病,以茵陈蒿为主”,然村中茵陈已尽。焦急间,忽忆紫菀仙子曾言:“万物相生相克,本地草木皆可入药,需观其性味,随证配伍。”遂带村民入山,寻得“土茯苓”(甘淡平,利湿解毒)、“垂盆草”(甘淡凉,清热利湿),又取紫霞崖石斛,三者配伍:石斛五钱(滋阴护胃,防利湿伤阴),土茯苓一两(利湿解毒),垂盆草五钱(清热退黄),加生姜三片(和胃止呕,制三药之凉)。

此法源于“七情”中的“相使”:石斛为君,护胃阴;土茯苓、垂盆草为臣,攻湿热;生姜为佐,调和胃气。村民张某,染疫已七日,黄疸如金,呕吐不止,服此方三剂,呕吐止;七剂,黄疸褪;半月,痊愈。李明将此方刻于紫霞庐石壁,注曰:“湿热之邪,易伤阴液,若单用利湿药,如竭泽而渔,必留后患。加石斛,则利湿而不伤正,如舟行水上,载药以驱邪。”

此法未载于当时医书,全凭李明依“湿热伤阴”之理自创,恰是“实践先于文献”的明证。后来清代《滇南本草》收录此方,注“采自保山民间,治湿热黄疸有神效”,正是“口传知识”入典之例。

第八回 药脉传承融方志,紫霞化草续仙缘

光阴荏苒,李明已鬓发斑白,将石斛种植、炮制、配伍之法,口传于子李忠,嘱曰:“治肺燥,配麦冬、玉竹;治消渴,配知母、葛根;治虚劳,配附子、白术;治湿热,配土茯苓、垂盆草——需记‘药无定方,合证则灵’。”又取历年病案,编成《紫霞崖药录》,虽未刊印,却在保山医者间手抄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