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那笙笙记得,等下不许哭(2 / 2)

港岛风月 辞春山 1176 字 2个月前

余幼笙只浅浅一眼扫过,目光向下,最终停落在季宴礼骨感极重的左手手腕,被定制加宽的表带环住。

表带紧贴着皮肤,不,用“贴”字还不够确切,冰冷的一条铂金如镣铐般紧箍在男人手腕,仔细看时,甚至能看见表带微微陷进皮肉的下印。

记忆里,季宴礼始终手表不离身,使用率甚至高于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家里衣帽间中间的展柜,更是陈列摆放着数十条表带。

材质设计各不同,唯一不变的,是表带罕见的宽度。

余幼笙从没见过,谁的手表这样宽厚、又系的这样紧。

那一刻,在她处处疑心的催化下,季宴礼手腕那东西仿佛再不是表带,而是用来遮掩伤口的遮羞布、亦或是坚韧到足以高挂用于自缢的寸尺白绫。

“……在看什么?”

头顶左上方的男声拉回飘远思绪,余幼笙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跳却错乱半拍。

“没什么,”她抬眸望进男人镜片后漆黑的眼,看清其中自己正微笑着,“就是在想,我挑的戒指很好看。”

余幼笙觉得,她今晚有些殷勤过了头。

做饭时全程围着季宴礼转还不够,连吃饭后男人负责洗碗,余幼笙都要时不时凑过去,一次次帮他将并未滑落的袖子挽起。

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心袖子不要沾水,衣服粘在胳膊上,不舒服。”

季宴礼被她折腾的没法,擦净手,单只胳膊就轻松将余幼笙拦腰抱起,稳稳放在洁净的料理台上。

习惯随时的亲密,余幼笙搂着男人脖子,刚坐下就觉得耳骨微微刺痛。

季宴礼的齿关抵在她耳垂,意味不明地沉沉笑了声:“你想现在就做?”

余幼笙意会后脸上一红,反驳的话脱口而出:“我没......”

后半句的本能又瞬间被理智打断:“我没说不行。”

话落就只觉得眼前一黑,高瘦男人俯身压下、挡去她头顶光线,是专属于某人强势温柔的气息,铺天盖地般落下。

季宴礼双手撑在料理台,宽肩长臂将余幼笙圈牢在臂弯,慢条斯理道:“我发现,季太太最近似乎格外主

动。”

“……就当作饭后运动。”

余幼笙哪怕别有所图,对于主动出击还是笨拙生疏,绞尽脑汁,也只偏头轻咬在男人滚动喉结。

听得低声时,她也不知是在发泄、还是蓄意勾引,只反问道:“你有意见?”

季宴礼英挺的眉皱起又舒展,几秒后忽地笑了笑,哑声道:“不敢。”

被打横抱起时,余幼笙直勾勾盯着男人几秒,忽地伸手就要去摘季宴礼的眼镜。

下意识想侧脸躲过,季宴礼最后脚步顿住,任由她将眼镜撤去,低声问:“不喜欢我戴眼镜?”

谈不上喜欢厌恶,好看的人怎样都好看。

余幼笙只是突然很想知道,季宴礼不戴眼镜时的模样,小声:“想和你离的近些。”

男人闻言又是抬眉,意外于她今晚表现,最终在吃净人前,都化作耳边嘶哑一句:“那笙笙记得,等下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