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发生。
两道如同巨人一般的门都被他轻易地打开了,张开缝隙,迎接他重获自由。
门外是一条狭长的过道,两侧都还是水泥,没有贴上瓷砖,看起来比地下室内部简陋不少。
顾不上其他,孟流光加快脚步,迅速穿过这条廊道。
光越来越亮。
走廊的尽头是一道向上的楼梯。
拾级而上,握住最后一个门把手。
孟流光忽而有些忐忑。
面对喜怒无常的江岁晚,孟流光一直摸不透他的心思。
撇开脑海中莫名的想法,孟流光缓缓推开门。
亮堂的光线瞬间照亮了他的眼睛。
一眼望见的是装潢奢华的大厅,头顶繁复的灯饰发出暖黄色的光,价格不菲的油画挂在墙壁上,闪耀着锋锐的光泽,柔软的皮质沙发横亘在墙边,手边茶几上摆放有精美的瓷器。
灰青色打底的柳叶花瓶中插着几朵纯白无瑕的荼蘼花,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雨露。
孟流光没有穿鞋,赤足踏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时,刺得脚趾忍不住蜷曲起来。
孟流光小心地观察一圈,没有发现明显的摄像头,这才挪动脚步,走向大门。
侧头看向左侧,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户,一眼望过去只能看见一片荒野。
荒废的麦田上布满杂乱的秸秆,青绿色的野草蓬勃发展,展现出与众不同的勃勃生机。
不出他所料,这里肯定是在A市东边郊外某处的独栋别墅中。
他在地下室的时间从来没有听见过半点汽车疾驰而过的声音,就连鸟鸣和虫鸣都少的可怜。
而基于江岁晚还有明面上的A大教授身份,那么他大概率也不会将他带离A市的范围。
只有A市的东边是一片荒废的田野——人少、树少。
无论如何,他已经走出了地下室,那么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孟流光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门把手,缓缓推开门——
倏忽,一只手从身后包裹住他的手。
“亲爱的,想去哪里——?”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带起一阵痒意。
一个坚硬冰冷的管状物品抵在了孟流光的后腰处。
——是枪。
江岁晚从身后将头搭在孟流光的肩膀上,微微侧脸,看向孟流光的侧脸。
“不是说了,不要离开我吗?”
枪口顺着孟流光的脊背缓缓上移,顶在他的后脑勺上,冰冷如毒蛇。
“怎么这么不听话?”
江岁晚声音冷淡,听不清喜怒。
但孟流光感受到了他胸腔之中翻涌的怒气。
“地下室太闷了。”
孟流光松开握住把手的手,举起双手,缓缓转过身来,偷换概念:
“我想出来透透气。”
“是吗?”
江岁晚歪了歪头,没有多话,也不知道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握住手枪的手慢慢放下……
孟流光手指动了动。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