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大门紧闭,周围漆黑一片,显然宅子里的主人已经休息了。
张立再也忍不住,眼泪婆娑,仿佛妻子就站在门后面等着自己,就要上前去扣门。
“等等!”就在此时,秦心一把拉住了张立。
张立疑惑转头,神情不解的看着秦心。
“我们从这边进去!”秦心不以为然,指了指旁边的高墙。
张立虽然不解,但还是遵从了秦心的指示,一路上,赵元槐和张立两人已经将秦心奉为了主心骨,并且多次救了他们两个人的命,他相信秦心也不会害他。
秦心与赵元槐站在张立两边,两人抓住张立的肩膀,轻轻一跃,便来到了院内。
院子里一片静谧,只有月光洒在青石铺成的地面上,泛起一片银白。
几条趴在地上的大肥狗听到了动静,龇牙咧嘴的准备向几人犬吠,只是下一秒,一道黑影掠过。
便听几声砰砰砰的声响,几条大狗便无力瘫软在地。
几人顺着月光,来到了宅子的主屋前。屋子里透出微弱的灯光,依稀可见两个人影在交谈着什么。
看影子像是一男一女!
张立见此脸色大变,心中一痛,像是被一把尖刀刺中,自己被抓进巨鲨堡的那一刻如堕深渊,在牢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自己的家人,而如今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可能自己的妻子四处打听过,已然无望后选择了续弦。
可无论如何今日都要见上一面,在巨鲨堡的这些年来,家人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动力。
这时,屋里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渔捕头,我们张家平时待你不薄,为何要这样对我们?”
渔捕头好似不解道:“泥夫人,我可是在帮你啊!”
听声音,这个名为渔捕头的男人,正是刚刚在馆子里内喝酒耍疯的方脸渔夫。但秦心并没有多少惊讶,因为刚刚在酒馆里,这几个人的悄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泥念珍回道:“这些年来你说要把我家夫君从牢里解救出来,因此向我们张家讨要了不少好处,现在我想通了,我的丈夫根本回不来了!”
方脸渔夫一愣,被人戳破谎言不但没有惭愧,反而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当真无耻之极。
一想到张立再也回不来,泥念珍悲从中来,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霎时间泫然欲泣。
灯下看人,平添三分,再加上泥念身材窈窕,皮肤白皙,本就是个美妇人,此刻看起来更加秀色可餐。
两人又处于一间房子,这下把方脸渔夫看的一愣,心中一痒,伸出猪爪子就要去碰泥念珍的秀肩。
张立在外听得怒火中烧,脸色发白,再也按耐不住,便要冲进屋子里去。
秦心一把抓住张立,低声道:“冷静些,你现在是逃犯身份,若是被他人看见,会很麻烦。”
就在此时,屋里传来一声惊呼声,方脸渔夫捂着流血的胳膊,不断后退,一脸震惊的望着眼前美妇。
泥念珍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厉声道:“滚出去!”
方脸渔夫冷哼一声道:“泥夫人,你可不要后悔,现在小镇可不太平,若是没有贡品献祭给山神,小镇必遭大难。”
见泥念珍没有说话,方脸渔夫继续得意道:“要知道,当年可是因为你丈夫贩卖禁药,把小镇名声搞臭了,才导致小镇那边不被王国关注!现在小镇有难,我再把你丈夫的事迹到处一说,你猜猜看,镇民们会把矛头指向谁?会用谁家的孩子去献祭?”
泥念珍听闻脸色大变,厉声喊道:“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方脸渔夫面色一怔,又后退一步,此刻的泥念珍如同一条炸毛的母猫,哪里还有之前柔柔弱弱的样子。
见这女人突然变得不好糊弄了,方脸渔夫只得冷哼一声,夺门而逃。
门外的张立早已满脸泪水。
“这个人交给我们,去见你的家人吧。”说完,秦心和赵元槐便向方脸渔夫的方向而去。
少时,屋里传来匕首的落地的声响。
方脸渔夫在路上胡乱包扎了一下伤口,路过一个狭窄的街道后,突然调转方向往后山的而去。
在山间的路上,方脸渔夫还在纠结泥念珍为何突然变得这样不好糊弄了,跟之前完全是两个人,以前可是自己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嘿嘿,渔老大,这么快就出来啦?”
“这美妇人的滋味如何?”
黑暗的树林突然走出两个人影,正是之前在酒馆跟方脸渔夫喝酒的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