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云龙是否是一个“坏”人？这个问题并不容易回答。作为瑶台仙岛的掌教，孔云龙的立场决定了他的选择往往要优先考虑仙门的整体利益。因此，他所做的许多决定并非出于个人意愿，而是为了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

孔云龙是一个复杂的人物。他为了女儿孔窈佻，不惜花费二十多年时间游历各地，只为找到救她的方法。这样的父爱，很难让人将他定义为一个“坏人”。然而，作为掌教，他也不得不面对世俗界与瑶台仙岛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虽然他可能没有直接参与，但他对那些仇视世俗界的行为，至少是默许的。否则，底下的人怎么敢阳奉阴违？

孔云龙的好与坏并不纯粹，这正是他作为一个人物的真实复杂性。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往往也是如此——无法简单地用“好”或“坏”去定义。

“唉……只能一步一步来了。”冷夜轻叹道，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孔窈佻见状，眉眼含笑，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食盒，在冷夜眼前晃了晃：“别太烦心了，你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冷夜微微一愣，没想到孔窈佻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惊喜。孔窈佻笑着说道：“你离开之后，我找了很多厨子，跟他们学习怎么做菜。现在我的厨艺可是越来越娴熟了！”

冷夜心中一暖，回想起上次潜入瑶台仙岛时，他曾随口抱怨了一句只有酒喝没有下酒菜，没想到孔窈佻竟然记在了心里。

“快尝尝吧！时间匆忙，我没准备太多，不过这个粉蒸肉，我觉得做得特别好吃。连我父亲都说我的手艺不输世俗界那些有名的大厨呢！”

冷夜笑了笑：“真的假的？那我可得好好尝尝。有酒吗？”

孔窈佻神秘一笑，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瓶酒：“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这可是我从我爸那儿偷来的，据说陈酿了三百多年呢！你可千万别让他发现了。”

冷夜看着孔窈佻得意的模样，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惹得她俏脸微红：“你先吃饭嘛，不然该凉了……”

“没事，架上火温着，蒸肉这东西，越蒸越有滋味。”冷夜笑着说道，顺手点了炉火，将酒温在火上。随后，他一把将孔窈佻抱起，转身走回房间。

……

与此同时，孔云龙站在远处，心中五味杂陈。他虽然听不见房内的声音，但作为过来人，他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想到自家闺女被冷夜“拱”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夜色渐深，孔窈佻披着睡裙，缓缓走出房间，来到湖心亭。她拿出冷夜送给她的玄灵豪锥，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似乎要将这一刻的美好永远记录下来。冷夜则坐在一旁，品着温热的酒，尝了尝孔窈佻特地为他准备的饭菜。

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冷夜依然吃得津津有味。毕竟，这是孔窈佻的心意，哪怕再难吃，他也不想剩下哪怕一口。

“窕佻，别画了，长夜漫漫，写写画画多无趣。”冷夜笑着说道。

孔窈佻回过头，微微一笑：“急什么，你不是还没吃完呢嘛？我想把这一刻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