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鬼故事17(1 / 2)

1943年盛夏的北平,蝉鸣裹挟着热浪席卷琉璃厂古玩街。收藏家王启明踏着青石板走进“宝鉴斋”,店主老张正用棉布擦拭一尊青铜香炉,见是他来,便将阁楼木梯拍得震天响:“王先生,您要的东西,我可给您留着呢。”

阁楼积灰呛得人咳嗽,老张从樟木箱底抽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古卷。王启明展开卷轴时,手指触到凹凸的暗纹——那是航海图中特有的“针路”刻痕。右下角朱砂篆写的“龙骨山”三字如血滴凝滞,旁批暗码“癸卯年秋,遇龙脊,沉天阙,守星门”在烛光下泛着诡谲的红光。卷尾还有一枚朱印,印文是模糊的“郑”字残痕。

王启明将古卷带回四合院书房,在放大镜下一寸寸审视。星象图上的牵星线用朱砂勾勒,二十八宿与航海针路交织如蛛网,最引人注目的是海图边缘模糊的“水痕”——那是古船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时,墨汁晕染出的真实痕迹。他连夜翻出故宫珍藏的《郑和航海图》残卷比对,发现两者笔锋如出一辙,尤其是“牵星过洋”的标注手法,与明代航海典籍记载的“观星定位术”高度吻合。

次日清晨,他带着古卷叩开北平大学历史系教授李鸿儒的家门。这位皓首老者抚摸着羊皮卷上皲裂的纹路,浑浊的眼睛突然迸出精光:“龙骨山......这正是郑和第七次下西洋时,船队失踪的‘幽灵海域’!”李教授用红笔在海图上圈出坐标,声音颤抖如秋叶:“宣德七年癸卯,郑和舰队在爪哇海突然失踪,史书只记载‘遇飓风,船队折返’,但民间传说他们找到了‘沉没的天宫’。”

测绘专家张晋元被请到书房时,古卷上的暗码已被他用炭笔誊抄在宣纸上。这位前北洋水师测绘官盯着“九星连珠”的批注,突然猛拍桌子:“这不是天象,是导航坐标!”他调出天文年鉴,手指划过泛黄书页上的星图:“癸卯年秋,九星连珠出现在东南海域,持续整整七昼夜!古人用这种百年一遇的天象校准航向,配合潮汐退却时显露的龙脊状珊瑚礁,就能精确定位海底坐标。”

王启明想起老张提及的往事:二十年前,一位自称“南洋船帮”的走私客将古卷抵押在宝鉴斋。那人形貌怪异,浑身缠满绷带,只说这卷海图是“宝船上的东西”,说完便吐血而亡。老张连夜请来懂古文的先生,才破译了卷尾的郑字印痕,但那人身份始终成谜。

李教授查阅《郑和航海日志》时发现,宣德七年舰队失踪前,曾有人目击“海中浮城,夜有磷火”。结合古卷暗码中的“沉天阙”,他推测郑和船队可能发现了某种与星辰相关的上古遗迹,而“守星门”三字暗示着需要有人世代镇守。

次年春,改装后的“海鸥号”科考船载着探险队驶向南海。船舱内,李教授用炭笔将古卷上的牵星线投影在航海图上,张晋元不断调整六分仪校准方位。当声呐传来异常回波时,海面突然刮起诡异的旋风,浪涛如黑绸般裹住船舷。

潜水员陈涛下潜至三十米深处,龙脊状珊瑚礁在探照灯下泛着青灰色光泽。他摸索着岩壁上的青铜巨门,门楣浮雕着北斗七星与二十八宿,门缝中渗出的磷光如银河倾泻。按照古卷暗码的指示,他依次按压门楣上七处星位浮雕,青铜门轴发出沉闷的“咔嗒”声,尘封六百年的海水瞬间涌入门内。

“快看穹顶!”队员小赵的惊呼声从无线电传来。陈涛抬头望去,水晶雕琢的穹顶内壁上布满星图,与古卷上的牵星术标记分毫不差。九根青铜柱如定海神针直指星位,地下暗河中漂浮着数十具身着明代服饰的骸骨,腰间铁牌刻着“天阙守门人”五个篆字。骸骨手中紧握的玉质圆盘表面,星宿符号正随着水流缓缓转动。

“有人!水里有人影!”小赵的潜水服突然剧烈晃动,探照灯光束中,几个身着素白衣袍的人影从青铜柱后浮现。他们肤色青白,瞳孔泛着诡异的蓝光,手中举着玉质圆盘,圆盘表面刻满星宿符号。陈涛举起相机拍摄时,小赵的潜水服突然被暗流卷入青铜柱阵,头盔面罩上最后映出的画面,是守星者排列成北斗七星阵,地下蓝光骤然爆亮,将小赵的身影彻底吞没。

打捞起的防水日志本被海水浸泡得字迹模糊,王启明用吸水纸逐页吸干墨迹:

水下古城温度恒定如春,星象穹顶由某种发光矿物构成。守星者无呼吸与心跳,却能在水中自如游动,他们手持的玉盘发出微光,似在检测星位偏移。骸骨腰间铁牌刻字为“天阙守门人”,应是郑和船队留下的守护者。

守星者突然集体向东南方位移动,动作如机械傀儡。陈涛发现玉盘能发射蓝光,灼伤触碰的珊瑚礁。我们误触了某种机关,守星者的使命是守护星门,而非攻击。

暗河中出现巨型发光水母,触须长达三米。守星者用玉盘发射蓝光灼烧水母,但蓝光突然失控,小赵被吸入光柱中。他们不是人类,是某种机关傀儡,用星辰能量维持运转。

事件上报国民政府后,青铜门再度闭合如昔。李教授在后续研究中发现,星门设计暗合《浑天仪注》中的“璇玑玉衡”体系,守星者手中的玉盘实为“星位校准仪”,能通过接收星辉调整青铜柱的指向。更惊人的是,水下暗河中漂浮的骸骨,经碳14检测竟属于三个不同时代:明代、宋代、甚至商周时期。

张晋元潜入古城核心区测绘时,在青铜柱阵下方发现刻满星图的玉璧,其星位排列与三星堆出土的青铜神树底座惊人相似。这暗示着,龙骨山海底古城可能是一个跨越千年的“观星基地”,由不同朝代的天文机构秘密建造,而郑和船队只是最后的见证者。

王启明翻阅《西洋番国志》时,一段被虫蛀的记载让他豁然开朗:“宣德七年,宝船至龙骨山,见天阙浮于海,守星者如影随形。郑和叹曰:此乃上古观星台,非人力可窥。”原来,六百年前郑和并非寻找宝藏,而是奉命守护这个关乎“天地星门”的秘密。日志中提到的“星辰能量”让他联想到《山海经》中“日月所出入,有神人守之”的记载,或许守星者正是某种以星辉为能源的机关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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