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毫不避讳的将游礼咬掉一半的香糕塞进嘴里大口咀嚼,看向神情凝固的柴问语,露出抹不屑的嘲讽。
柴问语没什么反应,低着脑袋扫荡着盘子里的香糕。
梓埠宥落了几步跟来,没有察觉到气氛中的不对劲,开口问道:
“都买好了吧?走了呗,还坐着干什么。”
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见柴问语闷声不吭的拿起脚下背篓背起来,里面堆满的满满当当的瓜果糕点有些无语。
游礼将桌上的香糕串起来,沾满豆糊后起身递过给身旁的两人,开口询问:
“那位呢?”
梓埠宥接过香糕,听闻此言戏谑的回了句:
“流放了,让她随波逐流自求多福去,走吧,今天没什么太阳。”
游礼看着梓埠宥,知道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所以没有相信对方的话,暗戳戳的看向计元奎。
后者漫不经心的将香糕咬掉一半后塞回游礼手中,道:
“蠢东西,沾这么多豆糊齁死了,吃掉。”
梓埠宥微微蹙眉,看了眼被计元奎咬掉一半的糕点,雪白的香糕上裹着层薄薄的豆糊,黏答答的沾在清晰可见的咬痕上,开口:
“你吃脏兮兮的了还塞给游礼吃,游礼别吃,这坏东西故意给你吃剩下的。”
计元奎看着梓埠宥扯出抹意义不明的笑。
游礼听闻此言毫不在意的开口:
“没事的,别浪费粮食。”
梓埠宥没话了,不满的瞪了眼计元奎,拽住想走到前面的柴问语,道:
“那根铁棍在那个院子的后墙根那里,我们走前面去取。”
他在出坑后随手将那根铁棍放置在了那个院外,一连串的事情着急忙慌的发生,一时间没想起来,刚刚两人在药店时才突然想起,当下着急赶路没什么合适的,凑合用用,废了也不可惜,顺带腾出会空间,将刚刚的情报转告给大蟒。
说完后又补了句:
“往后门走,我们取完就追上来。”
说完拽着柴问语快步离去。
走出段距离后将刚刚的事转告给了柴问语,后者认真听着,眉头一点点紧皱思考起来,片刻后开口:
“难怪,原来那时候不是星象出问题了,是二世子的原因。”
“什么意思?怎么说?”
梓埠宥问了句,两人紧赶慢赶很快就取到了铁棍,准备离去追人时柴问语顿住了脚步,道:
“上一次神台崩塌,压垮了结界所以星象才会乱掉,那天到现在刚好是六天,而那时候是境内在改写结界所以我才看错星象。”
梓埠宥瞬间明白,又算了下几人下来的时间,发现也没多久,开口:
“这样算上去..”
柴问语点头,道:
“嗯,我们前脚刚下来,二世子后脚就下到境内,没有找到要找的人才封锁各个门,让西北门的弟子下来找人的。”
梓埠宥皱着眉回:
“哈,所以还是托了那疯子的福,我们刚刚好掉下来躲开二世子的追查。”
柴问语神色躲闪了几下,悄声开口道:
“还有一件事,就是之前想跟你说的,其实我暗地里发现游礼和计元奎的关系不太正常。”
梓埠宥抬起脑袋疑惑的看向面的人,开口:
“什么意思?哪不正常?”
“就.就是不太正常..”
柴问语支支吾吾的道了句,先前的猜想因为一句话在他心里已经被坐实了七七八八,这才打算透露出来。
后者微微蹙眉,思考了下,回:
“是..额,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我感觉游礼他...嘶...”
其实梓埠宥心中早有了隐约的异样感,总觉得游礼对计元奎过于顺从,除了各方面的想讨好外,还有丝别的东西在里面。
柴问语见梓埠宥已经有了一些猜想,没有犹豫直接戳破,道:
“游礼喜欢计元奎。”
听闻柴问语的话心咯噔了下,头皮瞬间发麻,但还是开口辩解:
“游礼很崇拜那家伙的实力,而且那家伙带他进坑找刺激,还会时不时发好心教他些东西,心生仰慕很正常...”
几人认识时间才十来天,顶多友谊深厚些,要说那种喜欢未免太过夸张了。
柴问语否定了梓埠宥的自我安慰,开口:
“不是这种,我说的就是那种感情,而且计元奎可能也喜..”
梓埠宥回过神直接出言打断,毫不客气的给了柴问语脑袋几抽,骂骂咧咧开口:
“放狗屁!话可以乱吃,饭不可以乱说!臭小子,脑袋里不好好想着怎么抓紧时间回去,就瞎琢磨这些歪门歪道的事。”
要说计元奎会有喜欢的人,打死他都不相信,那家伙的行事作风不管是家里家外,他都再了解不过,从小到大众生平等的行为就注定要去当永驻神。
再说了,就他对游礼呼来喝去的态度,摆明了是霸凌,哪家缺德货会对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游礼只是他报复师尊找回面子的工具人而已,报复完,欺负腻了肯定就随手丢掉。
柴问语撇了撇嘴,想到计元奎刚刚是故意让自己看清的,那肯定有应对的法子。
当下能做的只有先揪出梓埠宥内心猜疑的苗头,一步步引导他自己去发现真相,转了个弯开口道:
“我只是按我的猜测给你提个醒而已,真真假假还得靠你自己去判断,你要是不信可以不用理会。”
梓埠宥面色拧成了一团,计元奎反正他死活不会信,但游礼的态度细想了下,确实有些说不好。
一些零散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中,浇灌起猜疑的萌芽。
柴问语继续开口催芽:
“不管是什么感情,游礼都不能对他有,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他自己。”
梓埠宥没了话,柴问语说的也没错,哪怕是仰慕其实也不能有,只是碍于当下情况需要那家伙护着对方所以迫于无奈,总是拿回去再说来麻痹自己。
但游礼要是真对那家伙生出些不该有的情感,那可不是回去再说能解决的了,毕竟南门要是情况不妙,他可是要跟着去北门的。
但担忧归担忧,游礼的情感上他也插不了手,自己没有理由和立场去说别让他喜欢那疯子这句话,闷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