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摊牌(1 / 2)

游请神临 棥神 2620 字 2个月前

一个时辰前。

梓埠宥在房内睡得正香,突然听闻隔壁传来一阵异样的动静,不用猜都知道是哪位祖宗在显灵。

怒气冲冲穿好衣物赶到隔壁,推开门就见计元奎揪着一道陌生的人影‘审讯’着,愣了下,开口:

“不睡觉又搞什么幺蛾子?!”

“游礼呢?!”

计元奎见梓埠宥赶来也没意外,收手后淡漠的问了句。

梓埠宥眉头微蹙下意识回:

“什么游礼呢,游礼不是在睡...”

说着眼皮一跳,走进房内查看了一圈,剑还在,但人不见了踪影,自我安慰道:

“剑不是在吗,可能又是睡不着出去散心了吧。”

游礼先前也有不睡觉四处瞎逛的情况,他们也不能时刻监管约束他,免得招惹厌烦,只得叮嘱让其别走远。

“今晚是我值夜的,没看见有人正门出去过,我真不知道啊...”

地上的人影哆哆嗦嗦的慌忙解释:

梓埠宥听闻一愣,一股不安涌上心头,但还是开口:

“游礼应该就在这附近瞎逛,等会就回来了。”

计元奎冷眼一瞥,冲着那人怒斥一声:

“滚。”

后者距趔着连滚带爬的迅速离开。

梓埠宥待其走后将门关上,突然开口:

“弦是我昨晚掐断的。”

计元奎神色一紧,杀气瞬间攀上面庞。

梓埠宥冷着眼也不想再扯皮,直接朝着计元奎摊牌:

“说说看,一路上好玩吗?”

计元奎神色一滞,瞥了眼梓埠宥,反应过来后收回杀意,戏谑的开口回道:

“嚯!当然好玩,没想到那死拽子的宝贝儿子会那么软.弱.我说什么他就乖乖的做什么,里里外外伺候的舒服死了,啧啧啧..”

梓埠宥听着计元奎莫名其妙不正经的语气,被气的两眼一黑,愤恨开口:

“就知道你个缺心眼的玩意没安好心!妈的!你等着回去有你好果子吃的!”

计元奎耸肩一脸无所畏惧的开口:

“随便,谁吃果子还不一定呢。”

说完面露几分不爽,但稍加思索后危险的眯起眼,阴森森的回道:

“我要是想使坏早告诉游礼了,不过你放心,身为舅舅,关键时刻帮衬自己的外甥是应该的....”

梓埠宥突然听到两个敏感词,鸡皮疙瘩瞬间落了一地,满脸嫌恶的开口:

“咦呃!!狗都不信!你肯定是想留着耍什么坏心眼!好恶心!呸呸呸!”

从小到大他就没从计元奎身上讨过几次好,辈分挡在那,自己不是被坑就是被卖。

计元奎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应激的梓埠宥,满不在乎的开口:

“谁管你信不信,你不乐意让游礼跟着你走呗。”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梓埠宥不知道计元奎用什么法子洗脑了游礼,对方肯定不会跟自己走的,没了话,压低态度问了句。

计元奎稍加思索,懒散的坐到床边问道:

“上面怎么说?”

梓埠宥郁闷的将上面的真实情况转诉给了计元奎,后者听完咋舌声止不住的响起:

“啧啧啧啧啧,那拽子可真是... ”

话语中全是幸灾乐祸的味道,突然神色闪了闪,勾起一抹戏谑,轻声道:

“那件事我知道一点。”

“我靠!真的假的?快说来听听?”

梓埠宥瞬间来了兴趣,龇着大牙压不住兴奋的神色开口。

但计元奎压根没有想告诉梓埠宥八卦的意思,嫌弃的看了眼兴奋的梓埠宥,开口道:

“知道这件事对你可没好处,但是有一点可以提醒你,游礼绝对不能落入二世子的手里。”

梓埠宥心咯噔了下,想起柴仪胜貌似也提到过这句话,心中有些疑惑,问道:

“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二世子按理来说是游礼的二伯,怎么会..... ”

计元奎回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那师尊也不是什么好货,上去后让游礼先跟我回北门。”

“不可能!想的美你!给你当牛做马还不够!使唤顺手了还想要带回去‘收编’了是吧?!”

梓埠宥破口大骂,想也没想果断拒绝,没想到计元奎这不要脸的家伙蹬鼻子上脸,敢想着带回去收编!一旦让他得逞,那游礼真就成这疯子的‘贴身家仆’了,被师尊知道后果想都不敢想。

计元奎不屑的回:

“我所知道的那一点事来看,游礼是绝不能落入二世子手里的,当前能隔绝二世子权力的门大概率只有北门,要么就是让他继续留在凡间,等这件事过去,但如果二世子提前察觉到,派人来凡界抓,你觉得靠我们现在的状态能护的住?”

梓埠宥沉默了,想起柴仪胜的话,心中隐隐有些说不上来的焦躁,皱着眉没有答话。

计元奎继续开口:

“哦!当然!你也可以让他跟那杂种去东北门,那就能从根源解决问题。”

梓埠宥深吸口气,柴仪胜特意交代柴问语在南门待守,那游礼只能独自一人去东北门,那这和被二世子抓走也没什么区别,想想都心凉了半截。

但如果回北门,唯一的不利条件只有被这家伙继续欺压使唤而已,而且北门他是可随意通行的,稍微安心了些,但突然想起柴问语的警告,也不能完全听从计元奎的话,微微蹙眉道:

“先看,如果情况有变你就带他回北门,我回南门顶着。”

计元奎看着已经蒙蒙亮的窗外若有所思,听完回了句:

“我直接带他回北门,你回南门确认好‘所有’情况,无碍后再来接呗。”

梓埠宥纠结了下,想了想貌似这样更为保险,便微微点头,不确定的回:

“那也行..啧,再看吧,情况千变万化现在仅凭推断也说不好,但首先要确保游礼没事!你欺负他就暂且不追究,知道游礼什么身份就自觉的悠着点,别瞎带着进坑!”

威胁了几句,说完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回房继续休息,突然想起什么皱着眉问:

“你最早是什么时候猜到游礼的身份的?”

计元奎站在窗前眺望着逐渐清晰的街景,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听到这句话发出声嘲笑,轻飘飘的坦白道:

“龙榜被搅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我一开始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去抓人也只是个借口,只是想趁你师尊不在单纯的找事添乱而已,但看你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直接将游礼身份绝对不简单这几个字写南门大门板上了,出于好奇就顺带抓走,等你和那杂种追下来的时候那半遮半掩的死样就能肯定了,那拽子也真是瞎了眼,偏偏选了你个脑子不好使的缺货看守这个‘秘密’,啧啧啧,可真是浇什么尿,开什么草..”

梓埠宥被气的牙关一紧,但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在上面的动作态度确实是显眼了些,顿时有些懊恼。

计元奎说完话锋一转:

“但游礼跳下来确实是我没想到的,不过我也没把他怎么样,人好好护着,秘密也主动替你守着,路上也基本都是我在出主力护着你们,那伺候我也是应该的啊,还有什么不满吗?嗯?好外甥?”

“呕..虚伪的玩意!装什么好货!”

梓埠宥一阵恶寒,但也无从反驳,只得唾骂了句恨恨的瞪了眼计元奎,转身离去,正巧逮住了想溜出去买早食的柴问语,积攒的怒火顺着口子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