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准备大展身手,指尖翻转了下,一把银色素刀现于掌中,约莫半米长刀身薄如纸片,散发着淡淡的光辉,挥了挥手,黑布缠着游礼靠了过去。
感觉喉间抵上股凉意,打了个寒颤,浮盛名挑起游礼的下巴比划了下,喃喃道:
“唔,真是副好皮囊啊~难怪柔盾不吃,但也不能让自己饿着啊...所以说最讨厌小白脸了....”
游礼盯着雪白的发丝心中乱七八糟的,想不出该说什么。
浮盛名将刀锋抵在了游礼下颌动脉处,醋意从他的面色中被榨出,酸溜溜的语气开口:
“很害怕吧,可以再紧张点,因为会很疼,活活疼死的疼,好好感受。”
“..嗯,什么?!等等!就没有不用被疼死的死法吗?”
游礼听明白词后,惊恐的睁大眼睛叫出声,还以为对方会安慰他一句不会很疼什么的,没想到上来就是句大实话。
原本在发愣飘飘然的神经,一下子砸在地上,奋力的挣扎起来,但黑布厚实又闷热,挣扎半天也使不上力。
浮盛名撇了撇嘴,轻飘飘的回:
“我乐意。”
说完指尖用力的掐进了游礼的下颌,刀锋刺破了游礼的颈间嫩滑白皙的肌肤,鲜血涌出了丝丝。
游礼因真实的恐惧感觉眼前全黑,就在以为自己真的要死翘翘了的紧要关头,浮盛名却突然扭头,恶狠狠的看向紧闭的大门,双手松开游礼后青筋暴起,银刀被握的颤动起来。
紧接着门被一脚踹开,游礼微微睁眼,视线中出现了柴问语的身影,手上拿着把不知道从哪得来的铲子,看上去似乎刚经历了一场凶猛的战斗,略带稚气的面容有些狼狈但依旧沉稳。
“问语!”
游礼惊叫了下,浮盛名发动攻击,握着银刀刺了过去,柴问语看准时机,见对方扑过来后迅速丢出一团血肉模糊的物体挡在跟前。
游礼身上的束缚紧随着一松,立刻翻转落地,从背后打出灵力,被绕来的柴问语拉起就往外跑去。
“!!!!!”
浮盛名看清丢过来的物体一瞬间慌了神,迅速收住攻击,抬手接住。
也正好被游礼的攻击正中背部,扭头怒火中烧的看了眼汇合的两人,但很快回眼看向怀中被打的浑身血肉模糊的人,不可置信的愣了下,随即发疯般哀嚎起来。
“柔盾啊啊啊啊!!!”
紧接着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崩塌。
“跟着我跑!!”
柴问语一声令下,游礼立刻调整跟上,门外的景色不断的扭曲变换,原本几步的庭院开始扭曲拉长,拖住了两人的步子。
红色的门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跑不过去,脚下的石板被不切实际的拉伸,天空中雷声滚滚,道道闪电直劈在眼前。
“这里,跟上。”
柴问语丢下句话后转了个向,窜入角落中那堆假山石中,瞬间没了踪影。
游礼回过神来立刻艰难的跟了过去,屋内的哀嚎声愈发惨烈,听得心惊肉跳的,给他一种要是被抓住可不会是挫骨扬灰那么简单的感觉。
脚下的步子急促了些,好在换向后没那么难走了,一下子进到了不断变换扭转的假山石之中。
余光中柴问语的衣角消失在面前那个看着有些熟悉的狗洞中,惊骇了下,怕又是下一个坑,一时间不敢轻易踏入。
但柴问语没有折返回来的意思,消失在了其中,身后的叫声已然逼近,刺得他耳膜生疼,咬咬牙,弯腰爬了进去。
仿佛钻入了一个不断翻滚的木桶之中,天旋地转了不知道多久,被人揪着头发从黑暗中拎起,梓埠宥的惊呼声以及计元奎熟悉的叫骂声在耳边响起。
“游礼!操你大爷的!!真他妈是个蠢货!没脑子也要有个底线吧!怎么连这种错误也会犯!!!”
游礼还没睁开眼就听到了这段又臭又长的辱骂,感觉一阵神清气爽,心中也踏实了些,但头皮上传来撕裂般的痛感又让他龇牙咧嘴的挣扎起来:
“嘶!!好疼,元奎松手!!”
“你先放开他,好好跟他说!!”
梓埠宥护上游礼的秀发,声音清晰透彻。
计元奎咬牙切齿的骂了声后松开了游礼的头发,凶狠的看着他。
游礼看着面前狼狈万分且神色不明的三人,还未来得及搞清楚状况,身后被激怒的主体已经哀嚎着追了出来,没有给四人太多反应时间。
府邸中的房被生生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炸声,各种砖块木板横飞朝四人袭来,游礼发现在外面思维就变得清晰敏捷了很多,迅速结盾挡在计元奎面前,但盾也很快抵挡不住,感觉身后被推了把,计元奎怒不可遏的道了句:
“蠢货!管好你自己!!”
乌云从空中翻滚压下,眨眼间覆盖了肉眼所见的整个旷野,没有下雨,但如开水般翻滚的云层带来的压迫感比暴风雨更为恐怖。
游礼被推了把迈进了浓雾弥漫的旷野中迷了眼,身旁几人都被打散,熟悉的怒喝声从跟前不远处传来,游礼迅速靠过去,但没一会声响又移到了后方。
突然面前的雨雾四散,一只深邃的眼在面前睁开,把他吓了一跳,瞬间收力刹停。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