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找到什么,都塞到我的嘴里,就怕我饿坏了。
后来从山里回来,她饿得走不动道了……”
“那你呢,撑的走不动了吧!”方小美问。
“哪儿啊!上吐下泻,差点窜稀没窜死!”
方小美乐坏了,笑得直捂肚子。
赵敏初本来想矜持一下的,但是嘴角怎么也压不住,不由得也笑出了声。
“这一家人可真好!”她心里想。
涂志明打着哈欠起床,出门洗漱。
看见三人坐在石凳上,招呼道,“这么早就都起来啦!”
赵敏初看涂志明满脸的困倦,责备道:“年轻人要知道节制,秀芝还怀着孕呢,能少折腾就要少折腾 。”
涂志明……
我折腾什么了?我要说和我媳妇昨晚光聊天了,啥也没干,你信不?
知道这老太太受过刺激,关心人的方式就是怼,涂志明也不和她一般见识。
连忙点头,“师父您说的都对!我下回一定注意,行了不?”
秀芝也起床了,跟石榴树下的三人打了招呼,从涂志明手里接过牙缸牙刷洗漱。
方小美掐了下李从军,“你看姐和姐夫多恩爱,姐夫还给姐递牙刷牙膏呢。”
李从军瞅了瞅道,“西北的汉子硬是混成了耙耳朵,可怜呐!”
方小美撇嘴,笑着道,“我看可怜的是你吧!在别人面前是汉子,回到家里就成了耙耳朵。”
李从军瞬间涨红了脸,“说好了在外面不许提的,你当着赵老师的面乱说。”
“赵老师又不是外人!赵老师是咱姐的授业恩师,在咱们蜀地,这是等同爸妈的身份。”
李从军气急败坏,“那也不成,说好了在外面给我面子的。”
这时候涂志明走了过来,听言道:“你的面子还用别人给么?堂堂北大的学生,到哪里还不是风光无限。
两口子之间分什么高低,家里外头,谁说了算,谁说了不算的。
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呗!谁又真能笑话谁了。”
吃过了早饭,几人分散,各去忙各的。
李从军去上学,方小美去上班,赵敏初帮忙哄孩子,涂志明和秀芝去医学院接受面授。
秀芝去读函授班其实是赵敏初的安排。
原来老太太对秀芝进行了考试,发觉秀芝背诵了大量的中医典籍,也有大量的实践经验,但所学知识不成体系。
当不同学说有矛盾时,难以辨认清楚谁对谁错,不能做到去伪存真。
所以要求秀芝跟着涂志明等人把函授班上一遍,上完函授班再读她的研究生。
一连五天,课程排的都是满满的。
这十二人每天早起晚睡,算是体会了一把大学生的感觉。
最后一天是期末考试。
十二个人被分配进了学校大礼堂。
每个人的座位之间隔着山隔着海。
别说抄袭了,坐在第一排的严副县长甚至都看不清坐在最后一排的长相。
好在考试内容都是这五天所学的。
这几人早晚上课,老师管的也严,谁都没有摸鱼。
最后十二个人除了两人没有及格外,其他全部过关。
秀芝和涂志明是满分,严副县长六十分,算是守住了玉安县的上限与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