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主任,这个人实在不知轻重。你将肃特大任交给他,迟早要出事,我替你担心哦。”
朱大明也显得很无奈,苦笑道:
“有什么办法呢?俺也想过换人。本想让陈明高警官接替他,又怕他发疯。这人脑子不正常哦。再等一段时间,他要屡教不改,再动他。”
任国粗听到大院有人大声喧哗,喧哗声越来越近。出去一看,是耿毕崇和楼小凤在互怼。
他静听一会,听出了眉目。好像是耿毕崇拉着娄小凤,要找陈明高警官讨说法。
他准备出面调解,站走廊喝道:
“耿毕崇,你俩闹什么?找陈警官讨啥说法?”
耿毕崇怒气冲冲回怼:
“老子找小狗日的算账,问他为何调戏娄小凤。原来我还不信,现在有证人了。”
陈明高听耿毕崇称自己调戏娄小凤,莫名其妙,怒不可遏冲出办公室:
“耿毕崇,你别胡说八道。我啥时候调戏娄老板了?你叫证人来对质。”
耿毕崇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是一拳,骂道:
“别以为你是警官,就可以胡来。你不是要证人出面吗,你等着,老子喊她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桥头杂货店,对倪大妈客气道:
“倪大妈,对不起,有个事情请你证明一下。”
倪大妈不知他有啥事,站柜台内疑惑得问:
“耿经理,你让我证明什么事啊?是不是帮你证明,你在本小店打酱油买米醋啊?”
耿毕崇涨红着脸,怒道:
“不要胡扯!有人告诉我,说你亲眼目睹陈明高警官调戏娄小凤。我去找他,他不承认,请你去证明一下。他人在军管会。跟我走。”
倪大妈云里雾里,跟着摇头:
“哎哟,这是哪个短命鬼造谣啊?我根本不知有这事哎。”
耿毕崇脱下汗衫,打着赤膊。找一根棍子,指指点点:
“我跟你讲,我们都是熟人。人面人情的,我不想动粗。事情因你而起,你必须去说清楚。你若想赖,我砸了你杂货店。”
倪大妈看他真举起棍子,要砸柜台。赶紧出柜台,阻止耿毕崇。
“耿经理啊,你听哪个说的?你叫他来噻,老娘跟他对质。”
耿毕崇不再搭腔,冲进杂货店,一棍子下去,打碎了几瓶酱油。
肖秉义一手扶着墙,装作酒还没醒的样子。站街心喝道:
“耿毕崇,你发什么疯?有话说话。砸人家杂货店干什么?摆什么威风?”
倪大妈看肖秉义来了,仿佛遇到了救星,忙请肖警官阻止耿毕崇。
肖秉义打一个酒嗝,站立不稳。又极力装作一本正经的问:
“倪大妈,怎么回事啊?”
倪大妈看耿毕崇停下,心有余悸的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站店好好的,他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砸店。”
肖秉义点点头,又打一个酒嗝,喊耿毕崇:
“耿经理,到底为啥事啊?你砸人家店,总的有原因吧?人家到现在都不明白哦。”
耿毕崇怒气还没下去,指着倪大妈,回答肖秉义:
“有人说,是她说的,她看见陈警官调戏娄小凤,我问她,她想赖了。不肯跟我去政府对质。你说气人不气人?”
肖秉义笑笑:
“哈哈哈,多大点事啊,别闹了。都是一条街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别被人家笑话。这样吧,倪大妈跟耿经理去一下吧,把话说开。我陪你们去。”
倪大妈不想去,话也硬:
“肖警官,我凭什么跟他去?他无中生有,我为什么要朝身上扒?我还要照顾店,我不去。”
肖秉义又打一个酒嗝,看看耿毕崇,口齿不清的说:
“耿经理,耿老弟。她说的有道理,人家不愿去。这,这样吧,你喊陈警官来小店,不也一样吗?”
耿毕崇怼道:
“我喊她去政府,有人主持公道。喊他来,谁主持公道?”
“我呀,我也是警官,我替你们主持公道怎么样?”
肖秉义边说边拍胸。没站稳,一个踉跄。
耿毕崇看他这种情况,哼一声问:
“肖警官,你知道你现在哪儿呀?喝的话都讲不清楚了,还能主持公道?快回家醒醒酒吧。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再说,陈明高知道我两关系好,你出面,他不会服气。”
肖秉义撑着墙,对倪大妈苦笑到:
“倪,倪大妈。我看他不太正常,不能把事情搞大哦。你就跟他去一趟,我替你看一会小店。”
倪大妈寸步不让,回答的很坚定:
“我说不去就不去,他正常不正常,关我屁事?他听风就是雨,吃饱了没事干。我这么大年龄,陪他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