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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步回到璃月港的零正在和钟离相对而坐
一桌二椅加一壶茶，分明是适合闲聊的环境，却被两人对峙的气势搅得有些剑拔弩张
钟离放下手中茶杯，杯子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响，零面色不改看着钟离，清澈的蓝瞳与一双压迫感极强的金瞳对上
“你果然还是出手了”
“是啊，我还是出手了”零的指尖轻点下颌，轻松地笑了笑“不然，眼看着愚人众的计谋得逞，我可是会良心不安的啊”
钟离沉默了片刻
“哪怕这会将你置于险地？”
“没那么严重”
零的声音懒散轻佻，并不把钟离周身散发出的强烈的压迫感当回事
“至少在他们再次摸清我们的底细之前，我们是安全的”
钟离也叹了口气，周身的气场又恢复到不露锋芒的平常状态，给自己续了杯茶
“我本想问你，你可知你的参与意味着他们并非依靠人的力量解决了危机，但现在的你或许还不曾理解自己代表着什么……”
“不，即使有了愚人众的参与，我不出手，他们也能够解决。只是，那样可能要付出更多代价，留下更大的隐患……”
“……所以你选择了与他们一同面对”
钟离的语气近乎叹息
零看着钟离的表情变化，认真道
“如果一定要为神与人划出一个界限，那么，那时的‘我’就不是什么神明，只是往生堂的一位客卿，我以人的身份，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了我希望保护的人”
零捧起面前茶杯，抿了一小口，眨眨眼睛，狡黠地笑了笑
“钟离先生不也曾以客卿的身份，为岩神办了一场送仙典仪吗？”
钟离也无奈地笑了一下
“你和堂主，真不是我能应付得来的……”
钟离这才看向一直静立在零身后，似乎没什么存在感的源，源却不与他对视，而是垂下眼帘，看着静坐品茶的零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源才主动打破了沉默，灰蓝色的异瞳看向钟离
“那么，关于这场争论最初的诱因，您的选择又是什么呢？”
“如果是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我看不懂你们”
提起这个话题，钟离的面色又变得凝重，最终还是道
“我不过是一介客卿，做不得这般大的决断”
——这是在拒绝了
零耸耸肩，回头看了一眼源，站起来准备离开。但似乎又思考了一下，停下脚步，看向钟离道
“但若是璃月需要我，我也力所能及，我依然会出手相助——无需担心，这是我对璃月的承诺”
钟离对着零微微颔首
“既如此，我便先替大家，谢过你的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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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钟离，零又去找胡桃道别，被缠着说了好一会话，这才动身前往雪山寻找阿贝多
本想要同大家都告别一番的，奈何背包里还有颗“定时炸弹”，零觉得还是要先处理一下这件事再做打算
雪山营地里，阿贝多和阿贝少一人占据实验台的一侧，手里都在忙着实验
“你来了”
阿贝多写好手中数据，放下记录板，朝着零走去
零上下打量一番，发觉从阿贝多身上感受到的“能量场”越来越接近她熟悉的感觉了，不由得有些担忧
“你……感觉怎么样？”
“很奇妙，是一种不同于炼金术的新事物”
阿贝多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他的掌心有点点光芒闪烁，最后形成了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红色蜡烛
“炼金术有固定的转换途径，虽然也涉及能量与物质的转化，但与现在这种直接利用能量转换出物质的途径，还是有所区别的”
看阿贝多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零这才暂时放下心
“那你这边……其他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都差不多了。他学得也很快，与我的水平已经不相上下了”
阿贝多看了眼专心实验的阿贝少，似乎松了口气，笑道
“他的心愿也能实现了，不过，希望他不要被繁杂的事务给压垮——尤其是在处理可莉破坏公物这件事情上”
“后悔也没用，哪有只享受好处不承担责任的好事？有些事情总得自己试了才知道不容易，人际往来可不是简单几句就能理清的关系。幸亏是在蒙德，要是在稻妻……啧，单是那种紧张兮兮的氛围，想想都很头疼”
“稻妻吗……这么说来，我应该给八重堂再写一封信，告知他们短期内没办法继续为他们绘制插画了……毕竟他的作画习惯与我不同，如果换成他继续供稿可能会有所疏漏”
阿贝多转身去寻找纸笔，突然间想起什么，又回过头问道
“说起来，我之前被委托绘制插画的轻小说里，有一位作者讲述的故事内容里似乎有点眼熟的成分……”
说着，他将一本半成品的书找出递给了零，零只是稍微一翻，就点头，叹了口气道
“是我提供的，真要说起来算是被坑了吧……不过当个赚外快的路子倒也不错”
阿贝多愣了愣，继续问道
“那……里面讲述的故事……都是真实发生在你身上的吗？”
零双臂环抱，思考了好一会，点头又摇头道
“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只是如果你想以此了解那边的生活，恐怕不一定可行，我离开那边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如今的天空王国是什么样，这也得由你自己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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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山又过了几天，一天夜晚，那颗星星的银白色里突然开始泛起蓝色的光芒，周围有细碎的星光将阿贝多团团环绕，指引着他去往另一个地方
“这就要走了？”阿贝少看着阿贝多周围围绕的光芒，板着脸，语气有些生硬“那祝你好运，最好别回来了”
“确实，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按照常人的思维，至少现在应该好好告别一下，嗯……来个离别前的拥抱怎么样？”
看阿贝少的脸色仿佛他蓄满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还是走上前使劲地抱紧阿贝多，然后又快速把他推开，小声嘟囔
“我才不信你这么好心让位……别死在那边了！”
“你把我们那边当成什么龙潭虎穴了啊！”——这是忍不住给阿贝少来了一拳的零
阿贝多笑着回应阿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