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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教团退去了，冥龙见周围安全下来，又开始哭诉莫妮卡和克拉克以前有多暴力

只见那整条龙在空中打滚撒泼，黑暗能量溢出凝结而成的碎屑扑簌簌往下掉又在半空失去了凝聚的力量消散不见，好像下了一场黑色的雪

冥龙哭诉的声音在魈听来完全就是无意义的吼声，但看在是零将那个生物召唤出来情况又暂时可控的份上，他决定静观其变

笼罩在魈身上的护盾因为没有刻意维持，稍微闪烁几下便消失了，冥龙的视线突然转向了魈，只变红了片刻，又转为蓝色移开了目光

在视线变红的一瞬间魈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有些疑惑，但他也并不会怀疑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错，于是将目光看向零，无声地向她寻求一个解释

零也注意到了魈的反应，光翼传递来的微弱波动可以得知，他现在的精神极度紧绷

而明显可以看到的，微微炸起的头发让魈看起来就像只本能性受惊但不自知的猫，无意识的反应才最说明他的状态

于是零伸出手，将魈头上炸起的毛按了下去，换来了魈凌厉的一瞪

她忽略掉魈的目光，自顾自地介绍道

“来，认识一下新物种——冥龙，这一只是和我契约了的，叫他阿冥就好。阿冥过来，这是我的朋友，你可得认清了，以后别误伤友军”

眼看冥龙的目光又移过来，魈抵触地往后退了几步，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反观空中的冥龙，听了零的话，急吼吼地俯冲下来，提前落地在地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把硕大的头搁在魈的面前

本能上依然是警戒的，但是看到冥龙这一副不太聪明的模样，魈抿了抿嘴唇，勉强伸手碰了一下冥龙的脑袋

冥龙顿了一下，在众人的目光中翻了个身，肚皮朝上，那只独眼里露出了智慧的目光

——就是看起来不太聪明

零捂住脸，凑到莫妮卡身边，哭笑不得地问道

“前辈，冥龙都是这样的性格吗……”

“不，这只可能是例外，一般就算是开朗也不至于看起来物种都不对的程度”莫妮卡瞥了一眼零，幽幽地补充道“一般来说，被召唤的黑暗生物多少是和召唤者的性格相近的”

“嗯……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这样会很有共同话题的吧”

零没有get到莫妮卡想表达的意思，反而在庆幸不会召唤出过于高冷的生物

莫妮卡看了一眼零，心中暗自点头

——果然是有点不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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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几件事一打岔，零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是来和魈谈话的。但原本的气氛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她也找不到从哪再说起，索性保持沉默，打算另找机会

“刚才……谢了”

零扭过头看着魈，有些惊讶。在她印象里魈是个相对沉默寡言的性格，主动交流好像很难出现在他身上

“毕竟他们是找我的，可不能拖累你啊”

零挠了挠后脑勺，对自己之前的一时冲动心有余悸

“不过阿冥这么听话我还是没想到的，毕竟在天空王国的时候冥龙是很凶的一个物种，经常会攻击我们，可能就是和前辈说的那样，他的性格比较好，不太会攻击别人吧”

这话原本是零像闲聊一样说着缓解气氛的，却不想在魈听来又是另一层意思

——为了保护他，零冒着风险召唤了一个可能失控反伤自己的生物

借着摆渡灯的光，零看到魈的耳尖一点点变红了，语气反而变得有点生硬

“下次不许这样做，我有能力自保”

零伸手拍拍魈的肩膀，无奈地笑道

“你不用这么拼的啦，明显无法一个人应付的时候也多少接受一下帮助吧，不然受伤了会让人很担心的”

“那你呢？”魈反问道“你召唤一个自己都不确定能掌握的生物……难道不也在赌吗？”

“这可不对，我本身就对躲避冥龙攻击有经验，源和两位前辈也是我的后盾，就算冥龙攻击我，我也可以保证安全，但你一直都喜欢孤军奋战，受了伤也不肯说，所以才让人担心”

一番话说得魈无法反驳

零见好就收，不再聊这些话题，而是谈起了自己以后一段时间的规划

“过段时间我可能会走，去其他地方旅行。在没有认清心意之前，我暂且以朋友的身份，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可以吗？”

“……”

魈敷衍地点了点头

零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连钟离先生的嘱咐都会忽视，我这一两句话是劝不动的

于是她从灯火里引出一缕蓝色火焰，用黑暗植物作为承载，化为微缩版的摆渡灯吊坠，又用光能凝聚成线穿过，将成品递给魈

“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