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头上动土
“昨晚我好像见到了孙尚书!”</p>
“什么叫好像?见到就是见到,没见到就是没见到。这种事情岂能模棱两可,这是要出人命的。”</p>
陈观楼气急败坏。</p>
陈全一脸沮丧,他的记忆有断片,而且还很模糊。他也想回想起来,却总是模模糊糊。</p>
此时,查看天牢的狱卒回禀,“启禀大人,犯人都在,没有人越狱逃脱。一切正常。”</p>
竟然一切正常!</p>
陈观楼惊了。</p>
他打发了狱卒,死盯着陈全,“你到底还能想起多少?”</p>
“昨晚,一切都很正常,跟平时没什么区别。打牌的打牌,睡觉的睡觉,我还安排了人去巡视。然后,迷迷瞪瞪,似乎是看见有人下来,然后就不知道了。等有意识的时候,就是现在。”</p>
陈观楼又问了其他当值的狱卒,说法都差不多。赌钱正赌到兴头上,结果一觉睡到大天亮。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是一点都想不起来。</p>
陈观楼见问不出有用的东西,只能转移调查方向。</p>
穆医官正奉命四处检查。</p>
他问对方,“可有查出什么东西?那么多人瞬间昏迷不醒,怎么办到的?迷烟,毒药,饮食饮水,还是熏香灯油蜡烛?”</p>
穆医官缓缓摇头,“很干净,干净得不像话。昨晚确定有人进了牢房?门房那边,甲字号大牢两道闸门,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没有一个人看见?”</p>
“要是有动静,我至于如此恼火吗?早就提刀杀过去了。”</p>
着了算计啊!</p>
陈观楼心头很不爽!关键是,对方是谁都不清楚。</p>
他也不能单凭陈全一句孙尚书,就跑到刑部找孙道宁质问。总得有点线索,有点蛛丝马迹。</p>
他让穆医官继续检查。</p>
他去找顾逸阳聊聊。</p>
顾逸阳说昨晚他睡得早,也睡得熟,一觉睡到天亮。什么情况都没发现。</p>
“陈兄,莫非有人越狱?”</p>
“你昨晚睡得比往常要早?”</p>
“不算吧。都是差不多的时间段。到底出了何事?”</p>
“没多大事。牢房有犯人得了重病,病情有些蹊跷,故而问一问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陈观楼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p>
“可惜,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睡得太沉了。”</p>
陈观楼点点头。</p>
接下来,他打算找肖长生聊一聊。</p>
肖长生正在看书,见他来了,将书本合上。</p>
“陈狱丞今儿不忙?”</p>
“肖大人似乎意有所指。我今儿应该很忙吗?”</p>
肖长生笑了起来,“陈狱丞莫要疑神疑鬼,对我抱有偏见。我就随口一说而已。”</p>
“昨晚上,牢房有点动静,你可曾听见?”陈观楼开门见山,就想来个出其不意,看看对方的真实反应。</p>
肖长生闻言,细细回忆了一下,“什么样的动静?我不记得有听到异常动静。是出事了吗?”</p>